王叔是誰?那可是新省風水協會的會長啊,在新省風水界,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即便是在全國範圍內,也是一流的風水大師。
然而現在呢?他卻跪下來求劉浩然收自己為徒!
他剛才還不是看不起劉浩然嗎?怎麼畫風突然之間就變了?
陸詩雨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之前王叔還冷言冷語的在警告劉浩然,可現在他自己卻跪在劉浩然面前,劉浩然什麼都沒做,這一巴掌就已經打在了王叔臉上!而且,還是王叔自己扇的大嘴巴子!
陸詩雨彷彿聽到了清脆的耳光聲,這臉打得真響啊。
“我可承受不起,您還是起來吧。”劉浩然面無表情的道,“我只是一個農民工罷了。”
王道乾義正言辭的道:“農民工好啊,沒有農民工哪兒來的城市。農民工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勞動者,毛主席說過,勞動最光榮。不瞞師父您說,我最佩服額就是農民工了,他們擁有高尚的人格,擁有美好的心靈,擁有吃苦耐勞的精神,為我們社會主義建設貢獻了極大的力量。每一位農民工,都擁有偉大的靈魂,他們的精神永垂不朽。所有看不起農民工的人腦袋都有毛病,他們是精神上的空虛者,他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陸詩雨捂著自己的臉,她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何王叔能成為新省風水協會的會長,因為他臉厚。打臉都不帶臉紅的。
“我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你們那個圈子,我接觸不到。”劉浩然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我的臉好疼呀。”八哥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併發出“啪、啪”的聲音。
陸詩雨感覺臉有些發燙,她都替王道乾臊得慌,也太沒節操了。
“大師,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那個圈子太小了,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輩,您接觸我們那個破圈子對您來說是一種侮辱。請您收我為徒吧,為您做牛做馬我都願意。我願意為您奉獻出我的一切。”
王道乾豁出去了,這張老臉不要了,也要拜劉浩然為師。在失傳的道術面前,面子算個屁呀。你沒看到人家擺出來的是失傳已久的聚靈陣嗎?這種陣法即便是國家風水協會會長的張大師也擺不出來啊!
陸詩雨捂住臉,覺得沒臉見人了。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叔嗎?這還是那個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王叔嗎?這還是那個隨便擺個風水局就收費五十萬的王叔嗎?
她很想說一句:“老孃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劉浩然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命運這麼操蛋,原來是因為自己臉皮太薄的緣故。他以為自己就已經夠無恥夠不要臉的了,可是和王道乾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正人君子啊!
“我只是個後輩晚生,沒那資格做你師傅。你起來吧。”
“達者為師,您就是前輩高人,放眼整個風水界,只有您有這個資格。您要是不答應,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王道乾態度非常堅定,他學的道術只是遺傳下來的殘章斷句,太渴望完整的道術了!他敢肯定,劉浩然一定得到了正統的道門傳承,要是錯過這次拜師的機會,他會一頭撞死。
“SB,那你就跪著吧。”八哥趾高氣昂的吃了一顆櫻桃,“我老大看上你侄女了,吭一聲吧。”
劉浩然:“······”
陸詩雨:“······”
遲早要被八哥這貨坑死!
“死鳥,你閉嘴!”劉浩然黑著臉,或許在第一眼看到陸詩雨的時候還有過那麼一丁點兒的想法,但現在卻連那一丁點兒的想法都沒有了。
陸詩雨的話,王道乾的話,讓他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身份。無論自己怎麼變,在人家眼裡還是一個窮小子。王道乾說的沒錯,人家的那種上流社會的圈子不是自己所能接觸到的。
有些東西,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