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自己也消失的話,他會不會也那麼著急的去找?會不會也那麼的傷心?餘小菁對這個真的是沒有信心。
她也曾想過,要不自己也消失一下,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只要他能有那麼一丁點的焦急,那麼也是一個安慰啊。
可是,現在看見他看那江公子的表情後,餘小菁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要去試探了,既不要離開,也不要演出苦肉計,因為她覺得都是白費心機。
自己違抗主子的命令,擔驚受怕的卻一點回報都得不到。這個瑀王爺即使看自己時候,也是把自己當成那個早就死了的紫靈來看的。
餘小菁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甚至比瑀王府裡的那些女人還要悲哀,她們最起碼跟他還生活了幾年,聽說以前對她們還是不錯的。可是跟自己呢?除了在軍營的那張破床上比較親暱的一次以外,再也沒有那樣的接觸過。
一想到那張床,餘小菁就恨得牙根癢癢,如果關鍵的時候,那床沒散架,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正妃了。
可是現在?現在?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擺設,一個用來懷念死人的活畫像而已。代替另一個女子,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這麼付出究竟值得不值得!
要不,試試明著說離開?看看他會怎樣說。如果,他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要留戀的話,自己就趁早離開。
離開?離開!不,餘小菁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這樣離開,她真的是不甘心啊。還什麼都沒有得到呢。
餘小菁現在的目標已經不僅僅是做個正王妃了,她要做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她得不到這瑀王爺的心,那麼那個江易昕也休想得到,不管他是什麼人,都不行。
還有,這個瑀王爺,既然把自己領了回來,卻不珍惜,幾次對自己那樣。那麼好吧,你喜歡的人,我會讓你看不見,看你還怎麼能笑的如此開心,餘小菁看著文瑀鑫在心裡面說。
我會讓你的眼前只有我這張面孔,哪怕是你只是把我當成另一個已經不在的人,餘小菁冷笑著決定。
“小姐,請問這個梳子您買是不買?”餘小菁身旁的攤主小心的問。
餘小菁這才發覺自己手上還拿著人家的貨呢,趕緊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連找零的都沒要,就轉身離開了。
她要去找個人,然後見見西宮太后,讓她給自己安排幫手。因為單靠自己的話,什麼事都辦不成,那個江易昕身邊有高手。
而自己呢?因為皇太后的撒手,她手下也都不跟自己聯絡了。沒了皇太后的威脅,餘小菁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好在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說來,這真的很諷刺,餘小菁現在竟然很西宮太后想的一樣,對瑀王爺有些失望。這次江世謙的事,完全就是個很好的理由啊。
完全可以聯合大臣,說皇上縱容國丈貪贓枉法,『逼』他退位。況且,這次的事皇上處理的也確實有點不對,只是關押了那個已經瘋了的宰相,家產什麼的都沒有動。
刑部對一個瘋子能審出什麼東西呢?
可是這個瑀王爺,卻沒有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只是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去拉攏那些大臣,卻總是去找個開酒樓的江易昕。
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瑀王爺的名氣會越來越難聽了,斷袖之癖可不是什麼好聽的頭銜。
餘小菁拿定主意離開了,她知道今天可大膽的去辦事,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現在何處,幹什麼。
而江欣怡此時正和三個孩子一起站在一個吹糖人的攤子前,等那攤主把亦然的糖人吹好遞過來。
江欣怡點了銅板付了銀子,要離開時,江欣怡的眼睛留戀的看了一眼那木架上的一個觀音糖人,拔起來看看,又『插』了回去。
“走吧,咱們去看皮影戲。”江欣怡對三個孩子說。
剛剛走出十幾步,一個人追上來攔在了江欣怡的面前,她差點沒撞到他的身上,剛想開口罵人,一看來人是瑀王爺。
“你,你幹嘛,嚇我一跳。”江欣怡瞪著眼睛說。
“給你。”文瑀鑫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到江欣怡面前。
那就是江欣怡先前看過的那個觀音糖人,她眼睛一亮,就想伸手去接,可是又縮了回來。不領情的說,“我又不是孩子,幹嘛給我這個。”
“王爺爹爹,給小槐吧。”小槐伸手跟文瑀鑫討要。
文瑀鑫看著江欣怡身後那幾雙眼睛,有些尷尬,猶豫著要把手上的糖人給小槐。
“你不是有一個了,這個是哥哥的。”江欣怡說著,一把搶走了文瑀鑫手上的糖人,有點慌的大步往前走。
連小虎的手都鬆開了,反正安鵬飛和文瑀鑫都會抱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做,剛才在那糖人攤子前,正yy來著,要是有個帥哥買來送給自己多好啊!結果就真的來了一個!還是個舊相識!
本來有些失落的文瑀鑫,看著自己空空的手,開心的咧嘴一笑。自己真的沒忍住,看她喜歡,就不顧一切的買了來,她收下了,呵呵。
“小槐,你自己抱?”旁邊的安鵬飛抱起小虎,無奈的提醒著還沉浸在幸福裡的文瑀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