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鵬飛一見她的樣子,心裡一拎,他知道,她一定是又看見不想看見的人了。易了容,別人是認她不出的,可是她還是這麼緊張,唉,倒底是女兒家。
江欣怡什麼都沒有說,安鵬飛也就沒有問,他覺得,如果和她的關係到了那一步,她會告訴自己的,即使不說也沒有關係,因為那些都是過去。
沒錯,那馬上的人,確實是江欣怡認識的,可是卻不是她最討厭的,他是太子妃的哥哥江玉郎。
馬上的江玉郎,心情極為低落,沒有想到自己這次是白跑一趟了。自打得到小妹失蹤的訊息,就不顧爹爹和太子妃的反對,執意要出來找她,雖然這個妹妹跟他的關係也不親暱,她也不招人喜歡,可她終歸是自己的妹妹。
江玉郎甚至覺得,這個刁蠻的妹妹比那個在太子府裡為妃的江欣玉要好很多。最起碼,她的喜怒哀樂都在外面,沒有絲毫的掩飾、亦不虛偽。
可是,他快馬一路尋來,一點訊息都沒有,瑀王爺的人也在四處尋找。
江玉郎沒想過找到妹妹後該怎麼樣,就是想知道她沒事就行了,他不想看見這個妹妹在回去給爹爹和另一個妹妹當工具了。
爭權奪利他不反對,可是要犧牲自己的親妹妹,他是怎麼都不贊同的。
上次在自己府裡,爹爹要給這小妹喝毒茶。江玉郎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爹爹竟會對妹妹下毒手,雖然說那是慢『性』毒『藥』,只是用來牽制威脅她的。
可是,江玉郎還是違背了爹的意願,偷偷的把毒『藥』換了,端給妹妹的那杯只是一般般的毒『藥』,『藥』力不大,而且解『藥』也很容易找到。
還好,那次瑀王竟然很及時的趕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從那以後,江玉郎對江世謙越來越疏遠了,因為他不知道,萬一自己什麼時候阻礙了爹爹爭權奪勢的道,他會不會也會給自己一杯毒酒什麼的!
江玉郎沒覺得兒子和女兒有什麼不同,爹爹每次對他說,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對那些東西也不感興趣。
江玉郎覺得自己活的很窩囊,在外人眼裡,就是個跟爹爹江世謙一路貨『色』的『奸』臣,在家裡,也沒人個他親近。
他甚至很羨慕嫁給瑀王的妹妹,她可以活的那麼開心。爹不疼,老公不愛的,她居然還可以過的那麼有滋味。
他幻想著,如果離開宰相爹爹,跟那個妹妹一起生活的話,可能會活的像個人樣。
江玉郎怎麼都不會知道,自己不顧一切的來找妹妹,一連兩次擦身而過都沒認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天氣都異常的好,加上離京城越近,路上的人越多,路也就越好走。
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就看見了京城的城樓。
“江欣怡沒有馬上進城,而是叫趕車的把車停下,然後走到旁邊的一個茶水攤子上坐了下來,如果想知道最近京城裡的一些新聞的話,不用費什麼周折,在茶水攤子坐一下,喝壺劣質的大碗茶,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這裡就是個新聞中轉站,外面來的客商,還有裡面出來的行人都會把自己聽到的和看見的,當閒話在這裡說出來。
離開京城太久了,江欣怡不想糊里糊塗的就進去,還是先聽點新聞吧,哪怕是道聽途說呢!
江欣怡走進茶棚的時候,看見安鵬飛在對那趕車的小子說著什麼,那小子搖搖頭,接過安鵬飛給的東西,在馬車上解下一匹備用的馬,上馬就離去了。
“他幹嘛去了?”江欣怡問走進來的安鵬飛。
“回去了,我讓他進城休息休息再走,可是他說老婆要臨盆了,就不歇息了。我給他一匹馬,這樣能快些,他就走了。”安鵬飛邊打量著旁邊的客人邊對她說。
“沒禮貌,也不過來跟我打聲招呼,本來還想給他點小費呢。”江欣怡撇撇嘴說。
“好了,他沒見過世面不懂禮節,易昕你莫要生氣了。”安鵬飛笑著安慰她。
“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當爹了,可真是早熟呢,對了,安大哥,你這麼帥,想必成親也早吧,那你有幾個娃了?”江欣怡忽然想起來問了,她想問清楚,進城的時候也好買些禮物讓他帶回去。
安鵬飛沒想到,這話題不是在說那趕車的小子嗎,怎麼一下子又跑到自己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