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把兩條腰帶捆在一起,好在古時候的腰帶一般都很長,江欣怡曾經開玩笑的猜測,那可能是他們無路可走時用來上吊的吧。
她在腰帶中間打了幾個小結,頭上捆了個大的,再往樹下走之前,還回頭白了地上那人一眼,他滿臉的羞愧。
江欣怡輪著腰帶往樹杈中間甩,拭了十幾次以後,腰帶的一頭終於搭在了樹椏上,頭上的那個大結正好卡在樹椏的縫隙裡。
她使勁拽了拽,確定是結實的,這才抓著腰帶上的那些小結,腳蹬在樹幹上,一下一下的上了樹。
她踩著樹的分枝,伸手去拿那個瓷瓶,“哈哈,醜八怪,我拿到解『藥』了。”江欣怡拿著瓷瓶得意的對著下面的人喊。
什麼叫樂極生悲,江欣怡馬上就體會到了。她一高興,忘記樹枝上還有積雪,腳下一打滑,就華麗麗的從樹上掉了下來,連救命和驚叫聲都沒+激情 來得急發出。
啪,她仰面掉在了雪地上,腦袋震得嗡嗡直響,渾身都疼。
“小兄弟,你怎麼樣了?”那個醜男人見她掉下來沒有反應擔心的問,掙扎著想起身,可是卻力不從心。
“小兄弟,你沒事吧?”醜男人又焦急吃力的問。
“等下你到樹上摔下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欣怡疼的呲牙咧嘴,還是不饒人的說著,然後,咬著牙爬到那個人身邊。
看見她沒事,安鵬飛鬆了一口氣,自己是生是死沒關係,可是這個長相文氣,脾氣火爆的小傢伙不能有事,他實在是很有趣的一個人!生氣的嬌態真的很像女孩子。
“這個怎麼用,直介面服麼?”江欣怡坐在雪地上,把他的頭托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問。
見到他點頭,這才把瓶塞拔掉,準備喂他吃,忽然,她又停下動作,擔心的問;“這個不會是毒『藥』吧?”
安鵬飛一見她如此的謹慎小心,不禁又是一笑。
“你就不要笑了,比哭還難看呢,我說你笑什麼啊?這關係到你的小命兒,也關係到我的聲譽呢。”江欣怡生氣的埋怨著,她真的搞不懂後,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笑得出來!
“怎麼會跟你有關?我真的死了的話,你趕緊走人,就當沒有發生什麼不就得了。”安鵬飛忍住笑,強打精神的問。
“我費勁巴拉的從樹上那下來的解『藥』,親手為你吃了,萬一是毒『藥』你死翹翹了,那不也都等於是我害死你的麼,你這傢伙真要命,想讓我內疚一輩子,想叫我這一輩子都誰不踏實,一做惡夢就夢到你這張臉?”江欣怡氣憤的越說,聲調越高。
“你放心好了,這絕對是解『藥』,他們太高興過頭了,以為這裡不會有人管閒事,以為我必死無疑的,所以,斷然不會用假『藥』來哄騙與我的。”安鵬飛這回沒敢笑,嚴肅認真的解釋著,不想再跟她都嘴了,再鬥下去,耽誤了時辰吃解『藥』的話,真的要玩完了。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吃下去死翹翹的話,不許陰魂不散的找我的晦氣,你要是敢那樣做,我請個道士作法,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江欣怡惡狠狠的對他說。
見他再次笑著點頭,這才把那瓷瓶的口子對著他的嘴,倒了進去。見那紅『色』的粉末都黏在他的嘴巴里,難以下嚥,就在地上抓起一把雪,用手心融化,滴進他的嘴裡。
做完這些,她就緊盯著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如果真的中毒身亡的話,就趕緊抬腳走人。
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居然沒事,臉『色』也漸漸好看了起來,江欣怡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欣怡忽然聞到一股酒味,皺著鼻子吸了吸,這酒味來自自己的身上,低頭往腰裡一看,“啊,我的酒啊。”她鬱悶的喊著。
安鵬飛已經能夠輕輕的活動自己的身體了,他歪頭一看,也看見了她腰裡那僅剩半個的葫蘆,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還不是剛才從樹上掉下來摔得。
噗哧,他再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沒良心的傢伙。”江欣怡惱火的站起身,對著那被她摔在雪地上的腦袋罵。
“小弟弟,你不要生氣了,以後我會賠償你很多的美酒,保證比你這個好喝。”安鵬飛的頭忽然摔在雪地上,一點都不惱火的說。
“什麼小弟弟?你怎麼罵人呢?”江欣怡更火了。
“那我也不能管你叫哥哥吧。”安鵬飛很委屈的問。其實他很想說管她叫小妹妹的,怕她發飆,沒敢叫。
“反正以後不許叫我小弟弟。”江欣怡漲紅著臉說,她明白,人家嘴裡的小弟弟不是自己誤會的那個“小弟弟”。暗暗為自己也齷蹉的腦筋感到羞愧。
“嗯,安某知道了。”安鵬飛老實的點頭答應著。
“反正你的毒也解了,我也該走了,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江欣怡學著江湖人士的樣子跟他抱拳辭行,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趕緊往林子外走。
媽的,撒泡『尿』都能遇見這樣的事兒,耽誤了多少的路啊,這天都快黑了,救的是帥哥還好,沒想到是個醜八怪,心裡真是不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