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微微一笑答道;“這個我如何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文瑀鑫聽了他的回答,這個回答倒是+激情 很符合鐵心的個『性』。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軍營門口還沒有走的一老一小,那是伙房裡的盧師傅和豆子。走了過去,問“我的話沒聽見麼?”
盧師傅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卻沒說,拉著豆子要往回走。可是豆子還是有點倔強的不肯離開,剛才要不是守門的侍衛不肯開啟大門,和盧伯在一旁勸阻的話,他早就跑出去找人了。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文瑀鑫故意沉著臉問那豆子,他不信這最下等的兵會違抗自己的命令。
“大將軍,求求您,不管小江她犯了什麼罪,我來替她接受懲罰好了,你想打想罵小的絕無怨言,求你讓小的去尋她吧,那寶山附近有狼群的。大不了以後我替她砍柴,每天砍一千斤也行的,我求您了。”豆子撲通一下跪在了文瑀鑫的面前,帶著哭腔乞求著。
文瑀鑫見他如此,不但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這個愣頭青還說什麼不管她犯了什麼罪,都願替她承擔!
“你與那小江什麼關係,如此維護她?”文瑀鑫問。
“她教我功夫,小的把她當師父呢。”豆子老實的回答著。
師父?暈。文瑀鑫第一次沒有因為有年輕的男人對那女人好,而不生氣。她在這軍營裡收的徒弟可還不少呢,如果這樣就吃醋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被醋罈子給淹死了。
文瑀鑫沒說什麼轉過身來回走了幾步,看看劉鈞他們亦是一臉的期待,“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把馬前來,拿上帶上火把,咱去弄幾隻野味給弟兄們打牙祭。”他對他們說到。
“屬下明白,這就去牽馬。”劉鈞興奮的應著,轉身提氣往後面跑。
連成剛想去找火把,早有人聽見送了過來,竟然有很多,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趕緊起來吧,孩子。”盧師傅拉著跪在地上的豆子說。
“我不起來,這是什麼將軍啊,平日裡對咱都那麼好,為嘛就不能對小江好些?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要去打獵,不管小江的死活。”豆子給急糊塗了,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不怕死的埋怨著。
“好了,你個兔崽子,瞎說啥呢,大將軍這不就是去找小江了麼。只是可憐了那丫頭,飯量那麼好,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放心吧,小江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盧師傅小聲的對豆子說著,伸手把他拽了起來。
豆子站起身不相信的朝文瑀鑫他們看看,見他們把還未點燃的火把『插』在馬鞍旁,上馬準備出發了,連忙走上前;“謝謝大將軍,謝謝幾位大人。”他感激的邊說邊對他們鞠躬。
把個子琪笑的差點想說,大將軍去找的是自己的女人,你在這裡謝個屁啊。
一行人飛身上馬出了軍營,飛速的向寶山奔去,好在今晚天空懸掛著半輪明月,不然的話,即使是夜行動物的馬也無法在漆黑的夜裡像白天那樣馳騁。
鐵心看著衝在最前面的文瑀鑫,心底暗自罵道,既然如此擔心何苦要熬到現在急?有本事你不要來尋呀。
其實鐵心自己不是不擔心自己那個徒弟,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的莽撞。王爺是真的在乎她的,這點自己和劉鈞他們都明白,只是他們這對冤家總是不能和睦相處,隔段日子就會來這麼一段小『插』曲。
如果今日自己不顧一切的去尋她回來,那麼只怕會讓她與王爺之間距離拉的更遠。所以,鐵心就忍耐著,跟自己和王爺賭一把,他賭王爺一定會去,就是這賭注有點可怕,萬一她堅持不到王爺趕到,出了事,那麼鐵心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亦不會原諒文瑀鑫的。
因為,那個可愛的小麻子是他的第一個徒弟,也會是最後一個的。鐵心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徒弟,以後也不會。能夠想到那麼卑鄙下流的手段讓他乖乖的做師父的,恐怕全天下只有她一個。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寶山腳。下馬後,點燃火把,沒走幾步就看見遠處大樹下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還有很濃的血腥味,撕扯聲。
文瑀鑫頓時感覺一陣眩暈,他知道那是野獸在啃食著什麼,難道自己來晚一步,她已經成了野獸的晚餐了?不是開始厭惡她了嗎,怎麼心裡會如此的難受。
文瑀鑫拿著火把,抽出腰上的佩劍,發瘋似地衝到那些野獸的面前,蕭黎幾個也都拿出武器,心情極為沉重的跟了上去,他們已經看見了停在那裡的爬犁,和染紅的雪地。
正在啃食的野獸以為是同類來搶食獵物,頓時停止了撕咬調轉身子,呲著掛著肉屑尖尖的牙齒,齊刷刷的對著文瑀鑫他們低『吟』著,它們並不懼怕面前的這些人類,也不在乎他們的兵器,但是,它們怕那一個個火把,又不甘心放棄啃食了一半的獵物。
“該死的東西。”文瑀鑫憤怒的把火把『插』在雪地上,揮舞著手裡的利劍一提氣,就躍到了狼群面前。哪裡還顧什麼章法,揮劍就刺,連帶著拳腳,頓時一片悽慘的哀嚎,不斷有狼被削掉腦袋,劃開腹部,還有的被他一腳踢飛老遠掛在樹枝上抽搐著。
我滴個娘唉,劉鈞他們幾個站在外圍,拎著兵器,看傻了,已經忘記了要上前幫忙了。這為爺此時比在殺場上還兇狠呢,已經殺紅了眼睛。等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上前幫忙的必要了。
十幾只狼都已經肢離破碎被他消滅光了,滿地都是流著血,冒著熱氣的狼屍,它們甚至沒有狼嗥呼叫同伴來支援的機會。
再看文瑀鑫,渾身是血,目光呆滯,拎著長劍的手就那麼無力的垂著,在沙場上不止一次坐在敵人屍體上休息的他,卻沒有勇氣回頭去看看剛才狼群圍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