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就安排焉霞仙子和張家姐妹離開,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李大哥了!”葉無痕不知為何竟覺得有幾分厭倦現在自己,以前自己最討厭的便是貪官汙吏,今天自己卻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一個人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就沒有辦法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甚至是生活。
“對了,聽聞葉兄弟,可是彈的一手好的家鄉小器,就連音皇陛下也連連稱讚,不知今日我可有這個福氣,可以一聞仙樂?”
葉無痕也是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那個前些日子自己又訂做的一把尤克里裡,輕聲道:“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手指輕輕撥動樂弦,正是一首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
葉無痕心中也微微詫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彈起這首曲子,只是當手指接觸樂弦的那一瞬間,自己滿腦子都是這首曲子,他還記得那時他給孫老頭和小貴子彈的第一首曲子,正是這首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
想到此處,葉無痕也是一陣難過,等他獨自面對生活,他才真正明白孫頭常說的,這年頭,討生活不容易呀!
這孫頭和小貴子也不知現在過得如何?也許他們沒有跟著自己,反而是好的。
我們之所以可以追求詩和遠方,正是因為有人替你擋住了生活中所以的惡意。
護國府,大廳。
“身上的傷如何了?”秦霜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來到一身著黑色素衣的少年身前。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義父。”男子恭敬的道。
“嗯,那便好。”秦霜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露出一起微笑。
“義父,這幾日為何不見李伯?”
秦霜訝道:“你尋他做什麼?他有事回老家了。”
“哦,上次李伯讓我給他尋一羌笛,所以…”秦英怯聲道。
秦霜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懸掛的一副梅花圖入了神。腦海中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老者,輕聲道:“將軍,你畫的話可比俺的好看多了?”“俺,給將軍吹支曲子吧?將軍可知這西域之人用羌笛,吹出的曲子也是美妙的很,只是俺這羌笛破了,聲音……”“俺那天………”
“義父,義父……”
秦英見老者一動不動,也不敢再去打擾,只是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
隨著他的離去,那地上似乎,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