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一眾目光,唐顯生不禁氣急敗壞。
眼前的陳風,就像不倒翁似的,怎麼都放不倒。
儘管已經使出全力,儘管拼命往致命死穴打擊,陳風硬是站在原地,用一種極其淡定的目光審視著,就像是在檢驗年輕後輩的架勢一般,讓唐顯生感到屈辱交加。
身為國寶級的武術家,常年在國際交流會上,與各國宗師展開交手切磋,竟然在這小小的東陵裡面,碰上一個毫無名頭,卻怎麼都扳不倒的角色。
這如果傳了出去,怕是要笑死人了。
連帶著華夏武協的名聲,也將會顏面掃地!
因為這麼大的動靜,全是唐顯生一手操縱出來的,外界絕大多數上層家族,雖然沒有親自到場,但都已經收到了訊息,估計一個個全在靜等結果出來呢。
“唐顯生,我剛才就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反悔,現在是你非要自取其辱,你雖然是國寶級的武術家,連我跟你交手都要落下風,但是在陳先生的面前,你這點本事還算不上什麼。”馮兆國雙手抱胸的坐在位置上。
“怎麼會變成這樣?全部都給我上!”張暉羽急上眉梢,這完全超出了他對陳風的判斷,當下見形勢不妙,作勢就要率領四周的武協高手,齊齊上前助陣。
馮兆國當機立斷,馬上起身擋在前面,笑道:“你師父唐顯生,還需要你們這些人幫忙出手,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你們也好意思。”
“你少管閒事!”張暉羽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
唐顯生面子上掛不住,急忙揚起手來喝止,說道:“全部給我站著別動,如果我還要你們一塊出手,只會惹來更大的笑話,華夏武協必將名聲不保!”
張暉羽見狀只好頓住步伐,不得不帶人退回原位,但很快又恢復了底氣,譏笑道:“陳風,就算你身手再怎麼厲害,當面碰上我師父,你也不敢還手,要知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表面上已經退休,但其實只是退居幕後而已,依舊是有權在身的,你敢傷他半個頭髮,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話,馮兆國面容微微一沉。
這個確實是最關鍵的問題。
唐顯生的情況,和馮兆國非常類似,也都是表面退休,實則幕後掌權。
陳風雖然長生不死,但是現在時代不同,制度也有所不同,陳風在這個時代的制度裡面,暫時是沒有半分權勢可言的,所以一旦唐顯生死在這裡,確實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這也是為什麼,馮兆國提前來到,主張不要把事情鬧大的緣故!
“陳風但凡敢還手一次,保證讓他牢底坐穿為止!”張暉羽盛氣凌人的開口。
唐顯生雙眼眯成一道縫隙,尋思著依靠自身的地位,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身手厲害歸身手厲害,也無法跟地位權勢相提並論。
就算今天當面交手,奈何不了陳風,但也總有其他辦法,可以透過權勢在手,徹底整死陳風!
索性唐顯生毫不遲疑,立刻抽手停住,老臉勾起嘴角,笑道:“殺害華夏武協的總會長,罪名不小呢。”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張暉羽立刻表態。
唐顯生緩緩側頭,看了一眼馮兆國,譏諷道:“老馮,你身在其位,應該不會徇私吧?且不論張啟凌做了什麼,但他就是死在了陳風手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你!”馮兆國暗罵糟糕。
“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陳風雲淡風輕的開口。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乖乖束手就擒,把牢底坐穿!”唐顯生信心百倍,只要把陳風送進去之後,完全可以慢慢的折磨陳風。
“你們想要我的命就可以,我要了你們的命,就要牢底坐穿,真是可笑至極,既然你們非要鑽角度這樣玩,那我完全可以學你們這樣,今天把你們全部弄死,也沒人能對我做些什麼。”陳風雙眸並出寒光。
“就憑你?你有權嗎?”張暉羽陰陽怪氣的鄙夷道。
“沒有,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市井小民而已。”陳風淡淡道。
“沒權沒勢,那你講這些笑話做什麼?”張暉羽頓時捧腹大笑。
“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取決於,我想還是不想而已,我如果不想的話,就是市井小民,但如果我有這個想法,放眼整個華夏,誰都拿我沒辦法。”陳風氣定神閒的回覆道。
“陳先生...”馮兆國滿心緊張,自然知道陳風長生不死,誰也沒辦法奈何得了,關鍵一旦這麼做,就得帶著蘇家上下,陷入無休止的逃亡了,屬實是很不利。
“簡直是大放厥詞,狂妄自大!”唐顯生嗤之以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