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若是有一天,她沒那麼優秀了?
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了?
他又聽朱綿忽悠,說是可以幫他得到安越。
然後,他們一起謀劃了一場意外。
可他哪裡知道,有一種人,她不喜歡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回頭看你一眼,更不會去求你。
即使你有銀子可以幫助她家裡出現的意外、拮据,又能怎麼樣?
她根本就不稀罕。
那場意外並沒有得來他想要的,不僅沒有,甚至在多年後,他們終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一年前,新任的縣太爺上任,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任的縣太爺一上任便開始徹查遲遲未結案的陳年舊案。
那位縣太爺偏偏還十分重視查安家當年的那場盜竊事件。
而不久前,那位縣太爺已經成了安家的女婿了!
對安家還極其的好!還把安家老小都接到了縣裡去住!
而且即使多年過去了,即使什麼線索也沒有了,他也要查,一幅不查出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前幾日他已經聽到他大哥說,那捕快在查他大哥了,查他大哥了,離查他還遠嗎?
村口,那個男子又回頭瞧了一眼自己的家鄉,接著上路。
路上一輛趕著馬車的車伕,望見了那走在路上的男子,開口喊道:“哎,小兄弟?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搭我的馬車?”
那被叫著男子,回頭望了那出聲的車伕,他認識這車伕,知道他姓李,平日裡以趕馬車為生。
他搖搖頭道:“我想自己走走。”
“那好,我先走了~駕!”車伕駕著馬車和他擦身而過。
那男子,親眼看見車伕趕著那馬車走。
突然心生羨慕。
若是他沒有做那麼一件錯事的話,是不是也能活的這麼逍遙自在?
不,也許,也許他會更加逍遙自在的。
畢竟他生來家中就不錯,在這清水村是數一數二的。
有家底,比一些同齡之人可以輕鬆逍遙的多。
可是他年少時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逍遙什麼輕鬆,被他自己親手毀了啊。
男子離開的村裡一家院中,一名婦人醒了,她枕頭邊已經沒有男子了,她趕緊爬起大炕仔細看看,發現真的沒有人了,她坐在大炕上就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拿起炕上的一個枕頭又扔在地上。
她頭髮很凌亂,上衣鬆鬆垮垮,脖子上還有些紅印,她又拿起炕上另一個枕頭,平日裡這個枕頭是她家男人枕的,她拿起枕頭就想狠狠的扔,可卻把枕頭抱在懷裡哭了起來。
那個死男人,要去縣衙裡自首就去,管她什麼事情!她恨他!恨他!
那個死男人,要走就走,可昨晚還掐著她的腰要了她!那個死男人!他不是一直都愛慕安越嗎!
死男人,死男人!
她抱著枕頭,邊哭,邊心裡罵他!
不過,哭著哭著,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不行,她得去打探一番那盜竊一罪要關上幾年?家中會沒那個死男人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