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出病房,他就接到了局裡打來的電話。
“喂,唐毅,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受害人醒了嗎?”另一名警察問。
唐毅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唉,一言難盡。”
“別啊,那就長話短說。”那邊的警察說著說。
“受害人說醒了,不過剛剛又背過氣去了。”唐毅說。
“啊?什麼情況?”那邊的警察一臉的不解。
唐毅來到走廊裡的休息椅上坐下來,隨後將剛才的經過仔仔細細,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邊的警察聞言,臉色閃了一下,半天才開口:“他真這麼說?”
“可不是嘛,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胡說八道也就算了,可這說的也太離奇了。”唐毅表示心累,當警察這麼多年什麼案子沒碰到過,怎麼偏偏現在就出了個這麼讓人大跌眼鏡的述詞。
“確實離奇,可唐毅,你難道就沒有動一點惻隱之心嗎?”那邊的警察問。
唐毅搖搖頭:“沒有,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怎麼可能搞迷性。”
“但景山,祁穹山的兩起案子呢?你忘了嗎?”
唐毅當然沒有忘記,那兩起案子雖然不歸他們局裡管,但他也是聽說過的,那段時間他的反應就跟今天的相差無幾。
見唐毅半天沒說話,那邊的警察出了聲:“好了,不管怎麼樣,受害人所說的任何一個字你都要記下,包括“胡言亂語”。”
“嗯,知道了。”唐毅點頭。
“嗯,那就先這樣,我得趕緊去把這件事告訴那個人了,隨時保持聯絡。”那邊警察說著就要去掛電話。
唐毅不解,急忙出聲:“誒,等等?你要告訴誰?”
“就是那個一直以來都在留意這種離奇案子的人。”那邊的警察解釋。
唐毅瞬間想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不然這樣,我直接跟他說吧,說真的我一直都想認識認識他。”
“這樣啊,好啊,沒問題,那我把他的手機號發給你。”那邊警察說。
唐毅點頭:“好。”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唐毅收到了一串電話號碼。
深呼吸一下,唐毅清了清嗓子,打了電話出去。
另一邊...
盛世闌庭,二樓臥室裡,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明明已經快是下午,可臥室裡卻因為隔光的緣故,好像深夜一般漆黑。
朦朧間,房間裡煙霧繚繞,顧謹辰頭髮亂糟糟,臉上鬍子拉碴,衣服皺皺巴巴,臉上毫無生氣的不修邊幅的靠著床邊坐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小截已經被摁滅的菸蒂,周身被酒瓶,易拉罐包圍。
他的臉頰有些好幾條未乾的淚痕,眼睛無神,唇色蒼白,整個人宛如一具軀殼。
就在這時,地上充電的手機突然亮起,隨後一陣鈴聲響起。
光落在他昔日俊逸的臉上,將他臉上的落寞與疼痛盡顯。
鈴聲還在繼續,可他卻沒有絲毫的動容,似乎沒有一絲要去接聽的打算。
不知道過了多久,鈴聲落下,手機的光沒過幾秒,隨之消失。
顧謹辰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面對沒過多久又響起的鈴聲,他還是像之前一樣,不做任何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