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我們大人談事情，你別來搗亂，去外邊等我！”
張書佩聲音儘量柔和，但仍然掩蓋不了緊張的輕顫。尤其在看到風芊芊和王尚書相視一笑後，她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了。
難道蘇府出了更多的錢，將風芊芊推上去了麼？可是今早月妍已經被接走了，不可能再有變故了！
王尚書看著張書佩的疑惑，好心解釋，“芊芊賢侄女不是外人，你繼續說你剛才想說的話就是了。”
風芊芊亦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她等著看好戲一樣。
張書佩攥緊手中的帕子，平復好了心情，“王尚書，我今日來得不是時候，您有客人，我改日再來拜訪。”
風芊芊放下茶杯，雲淡風輕地開口，“姨娘別走啊！”
見張書佩一副心虛的樣子，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改日再談也可以，但是十萬兩白銀在你手中多留那幾日，利息怎麼算你要先說清楚！”
張書佩直接傻眼，這個小賤人是如何知道十萬兩白銀的事情的，難道是王尚書想哄抬價錢？
“姨娘還不明白麼？”
風芊芊搖搖頭，耐心地解釋道，“風月妍的位置，是我賣出去的，懂了嗎？”
“你說什麼！”張書佩如同遭受晴天霹靂，看看抓住扶手才穩住身形。
“實話嘍，要不然就憑你女兒能比過我嗎？”風芊芊大言不慚地說完，便懶洋洋地靠在一側，淡笑著看好戲。
王尚書聞言立刻看向滿臉震驚的張書佩，“張氏，別不知好歹，芊芊賢侄女看在她和風月妍好歹是姐妹的份上才讓位的，這十萬兩你還是快點交出來吧！”
若只是風芊芊說，張書佩還不信，但是王尚書都這麼說了，就由不得她不信了，但是她怎麼能甘心自己的錢落在風芊芊的口袋裡。
“王大人就不怕我鬧個魚死網破嗎？你暗箱操作聖女人選，若是被傳揚開來，只怕你要吃不了兜著走？”
王尚書聞言面上浮現遲疑，心中沒底地看向風芊芊。
風芊芊冷笑一聲，“只怕這網沒破，你的魚就已經先死了？”
“姨娘別忘了，你的女兒已經被接進宮了，禮部那麼多官員盯著她，真出了什麼事，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她！
況且風月妍也沒打算魚死網破，若真是被你壞了好事，我都替你們母女的關係擔憂！”
清冷的聲音緩緩陳述著事實，張書佩聽著聽著也一點癱坐在椅子上。
“我本來也沒打算做那個什麼聖女，想著既然五妹妹喜歡，我就賞給她做算了，可沒想到姨娘你有錢燒的，非要給人家王尚書，這麼一看，你還是把錢給我吧！”
張書佩雙眸猩紅，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為女兒求來的竟然是風芊芊賣給她的！這個賤人還一臉不屑一顧的模樣，最重要的是，現在風月妍已經被禮部的人扣下了，她哪裡敢出爾反爾。
但是好在，月妍還是聖女，有了這個身份加持，皇貴妃總會對她有所改觀，不會再難為她了。
想到這裡，張氏深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好半天，終於從袖袋中取出一打銀票，洩憤似地牌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