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呼呼的風聲,恍惚間,徐添彷彿聽到了那耳熟能詳的歌詞: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嗷——
徐添一臉懵逼,還是西方哲學三大終極問題: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頂著強風,他勉強睜開雙眼,一行小鳥從他身下飛過……
哥們兒這是真一飛沖天了呀!
下面是車水馬龍的繁華街景。
他還在按照長拋物線的弧度運作,好在在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以後,如今已經是呈下墜趨勢了。
離地面越來越近了。
值得慶幸的是,再往前,是香湖景區。
環境優美,遠離喧囂,關鍵是,人少。
掉下去萬一臉著地不怕被人看見。
話說不知道自己現在肉身達到什麼強度了,這麼高摔下去會不會受傷啊?
雖然沒試過,但徐添總感覺,就算真摔了,應該也不至於太慘吧……
香湖其實是個人工湖,好像是哪一任市領導想改善一下蕭然區的風水,特地花大代價搞出來的,聽說是個相當高階的風水局。
為此,好多廠子和住宅區都被拆遷掉沉湖底裡了,別說,效果還真挺不錯,最近幾年蕭然區經濟高速發展,起碼房價已經漲到和一線城市差不多檔次了……
……
對於一個和姜太公有同樣喜好的退休老人來說,有什麼是比拿著女婿買的進口釣魚竿,安安靜靜地在寬闊的香湖旁坐一下午更愜意的呢?
當然前提是不會有個跟人比賽三級跳然後一蹦就從二十公里外飛過來的傻帽掉到湖裡把魚嚇跑……
徐添只是臨時的跳水運動員,雖然他落水的姿勢很帥,但顯然動作並不標準,濺起的水花起碼有兩米高……
當水花在這位戴著藍色鴨舌帽的退休老人面前盛放的時候,被猝不及防潑了一身的老人家嚇得兩眼一下子瞪得滾圓,手一抖,那根昂貴的進口釣魚竿就直接掉水裡了……
【來自苟富貴的怨氣,+699!】
巨大的慣性使然還在繼續往水底沉的時候,徐添被腦子裡跳出的這個大額收入整樂了。
呵呵,居然還真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話說自己關注的點貌似不太對啊?
剛才自己落水的時候,旁邊那個釣魚的大爺好像不太樂意來著……
這個怨氣肯定就是那個大爺的吧。
好在,祖籍在鄉下生長於大山的徐添還是挺精通水性的,畢竟童年天熱的時候沒少扎河裡游泳,四肢熟練地運動起來,整個人就輕飄飄往水面上竄去。
爬上石階的時候他還順手把那根釣竿撈了起來,送還到一臉怒容的老人家手裡。
“從哪飛來的動靜這麼大?嚇死個人。”
名叫苟富貴的老人抹了把臉,沒好氣地接過釣竿,拎起摺疊板凳和旁邊那隻水桶就起身要走,還不忘瞪他一眼。
&nmm……真不好意思啊……”
徐添也是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飛來橫禍,打擾了對方在禁止垂釣的告示牌旁邊釣魚的雅興,當即就上前想幫老人拎水桶拿釣竿什麼的以作補償,結果舌頭一快說成了:“老東西,大爺我來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