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褚之信把視線從手機中移開,落在她的臉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臉頰,“是刀疤。”
他不由痕跡的扭了兩下脖子。
“你是不是脖子痛?”蘇涼秋剛一動,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直接是他的腿上躺著睡覺的,而他從回來一直到現在,就這麼一直坐著,一動不動的。
她的心裡感覺有暖暖的,眼睛裡面感覺澀澀的。
“你傻啊,我睡著之後,你不知道把我抱到上啊,在上抱著睡不是更舒服嗎?”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犯紅。
“我怕吵醒你。”褚之信俯身,在她的額頭上面落下一個吻,“沒事。”
光是想想就知道,他這麼靠著頭一動不動的,不止是脖子痛,估計就她枕著他的腿這麼久,他的腿都應該麻了。
蘇涼秋從上坐起來,看著牆壁上面的時鐘都已經十點半了,而他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那個時候她就那麼瞄了一眼時間,將近六點鐘,所以,他就這麼直直的呆坐了四個多小時?
傻子
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她把自己的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紮起來,然後,動作碰了一下他的腿,下意識的,他把腿縮了一下。
她的動作放輕,輕輕的給他捏著腿,捏過一會兒之後,蘇涼秋就把手挪到了她的肩膀之上。
“好了,真的不痛了,也不酸。”褚之信拉過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怕她不相信,還在她的面前扭動了兩下脖子。
蘇涼秋還是不太相信他,再一次的問道,“真的不難受了?”
她越是知道他心疼她,就越是會裝著一點都沒有感覺的模樣。
“真的。”褚之信很是肯定的點頭,拍拍她的翹**,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不餓嗎?簡單的洗漱一下,下樓吃點東西去。”
蘇涼秋本來還沒有什麼感覺,經過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感覺有些餓了,她從上起來,動作不慌不忙的走進衛浴間內,然後,開始洗漱。
而褚之信趁著這個時間,給疤臉男回了一個電話。
疤臉男說道,“老大,寶貴藝那邊的人今天中午十一點二十的飛機到,我收到訊息,沃瑪那邊是裴佑庭親自去接的,我們這邊,你怎麼打算的?”
其實,他更加想說,如果想要把這個合同給爭取過來的話,到時候,最好還是他親自出馬去迎接的話會比較好,可是,今天他都直接沒有來上班,會去接人嗎?
褚之信想了一下,“你先帶著我們的人過去等著,一會兒我從家裡這邊直接出發,過去機場與你們會合。”
“好的。”
蘇涼秋洗漱過後,換了一件淡紫色的荷葉連衣裙,下身是一件白色的打,她把自己的頭髮直接紮成了一個丸子頭,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褚之信看著她,感覺有些恍惚,未施粉黛的模樣,似乎一下子變的又年輕了幾歲。
他想到以前她說他們兩個之間有代溝,還說他是什麼“老臘肉”,他看著她,再看看自己,似乎感覺他們之間的“代溝”好像越來越大了。
一想這個可能,他的黑睥微微的一眯。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蘇涼秋從衛浴間出來之後,就看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頓時,她有些拿捏不準,是她今天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沒有洗乾淨嗎?還是說,她今天換的這些衣服,有些不對勁呢?
褚之信搖頭,“我今天可能沒有辦法陪你一起吃飯了,公司那邊有事情,有一個和我們合作的美國公司那邊來人了,來考察的,所以,我得需要去機場接一下。”
蘇涼秋點頭,“那你睡吧。”
她想到剛剛他的脖子痛,而且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我給你找個代駕,到時候讓他送你過去。”
她怕她一個人這麼開車不安全。
“好。”褚之信點頭,應聲。
午餐,自然是由著蘇涼秋一個人吃的,吃過午餐之後,她一個人在客廳裡面散了一會兒步兒,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故,就準備休息了,只不過在休息前,她接到了邱淑雲的電話。
邱淑雲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小秋,小秋,媽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大哥他要訂婚了,要訂婚了。”
蘇涼秋:“”
媽,您兒子就是訂一個婚,你有必要這麼的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嗎?再說了,訂婚是一件值得她這麼高興的事情嗎?
她難道一點都不考慮以後可能遇到的婆媳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