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的肚子裡,是我們的孩子。”褚之信強調著‘我們’兩個人。
如果沒有他,她又怎麼可能會懷上他們的孩子。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邱淑雲說道,“孕婦情緒不能過於激動了,而且也得要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褚之信身姿頎長的站在那裡,她站在樓梯之上,似乎現在的他們兩個對立的關係,她比他要高出許多。
他直直的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後,點關應聲,“好。”
他有些落寞的轉身,走到了車前,然後,上車,離開了。
蘇涼秋明明剛剛還一直都有笑容的臉上,在看到他離開的時候,笑容也跟著沒有了。
“媽,我其實做的都對,是吧。”
她像是在對邱淑雲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走吧,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
褚之信開著車子並沒有回去褚家老宅,也沒有回名城公寓,而是來到了北城一處有些偏僻的倉庫。
等了不到半個小時,遠遠的有一輛車燈晃了過來,然後,越走越近,到最後,停在了他那輛紅色蘭博基尼的旁邊。
疤臉男是第一個下車的,緊接著的是強子,小七下來的時候,手裡面還拉著一個男人。
“進去。”褚之信冷冷的說道。
疤臉男反開倉庫的門,褚之信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小七提溜著手裡面的那個男人,也跟著強子一起走進了倉庫裡。
砰的一聲,小七直接把那個男人扔在地上。
“你們是誰,抓我來這裡幹什麼?”被扔在地上的男人,綁著手腳,頭髮凌亂,目光中帶著害怕,“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我會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褚之信朝著強子使了一個眼色。
強子心領神會,“你不認識我們不要緊,但是我們認識你啊,堂堂城鬧市一人民醫院的主任。”
“你不認識他們,但是你也不認識我嗎?”褚之信驀然間的轉身,朝著地上的那個男人走近了幾步。
那個男人在看到他的時候,瞳孔不經意的一縮,“褚總,我有眼不識泰山,但是我並不知道我哪裡做不的對,或者是我哪裡惹到了你們,你說,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他欲哭無淚,渾身都在顫抖著,被陌生人帶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裡沒底,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好像是惶恐不安的,但是在看到褚之信的那一刻,他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有些事情,快要瞞不住了。
“改?”褚之信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褚總……”
“怎麼,剛剛不是說要改的嗎?難不成,現在還不知道,你現在錯在哪裡了嗎?”
男人低頭,眼底裡猶豫不決,腦海裡面想到的是那個陰狠男人的聲音,他還有一個正在唸初二的女兒,他……
驀然間,褚之信往前面走了兩步,然後,就把自己的腳踩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術,“我聽說,你還是一個骨科醫生,你說,如果我要是把你這隻腳給踩殘廢了,到時候,你還怎麼做手術,還怎麼治病救人啊,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你連你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定了吧。”
話音剛落,男人就感覺自己的手背上面傳來一陣陣的陣痛的感覺。
“褚總,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去做,我求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吧,以後,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打死他當初都不會去做那個什麼親子鑑定。
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拿著槍頂著他太陽穴的時候害怕,這個時候,他也同樣的害怕,同樣的害怕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說。”褚之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好,我說,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到最後,男人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說不來,不過,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說可以,我要你們保護我的女兒。”
“你現在還敢跟我討價還價?”褚之信眼底像是有一把利刃一般,迸發在他的身上。
頓時,男人就噤聲了,然後,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說出來。
“那個我做親子鑑定剛開始的時候,大晚上的辦公室裡面突然間的闖進來一個男人,他帶著黑色的帽子,穿著也很普通,但是,他的手裡面拿著一把槍,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我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且他還拿著我女兒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女兒啊,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那個標本給換掉的。”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模樣嗎?”疤臉男拿出一張裴佑庭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看清楚,看仔細的了,你看是不是這個男人?”
他搖搖頭,“他當時穿的很普通,頭上還帶著一個鴨舌帽,我有些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