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之內。
顧長生,還有他的一眾佐官們,都是無比淡然。
起碼顧長生的表情,卻是無比平靜。
在劉安世看來,若是換做自己坐在顧長生的位子上,突然被扣了一盆髒水。
想要澄清都是無從下手的時候。
他肯定會無能狂怒到極點。
這時候,誰最容易收拾,肯定會成為他第一個發洩的物件。
但顧長生的神情,卻是無比平靜與淡然。
就好似,對這種手段,早有預料一樣!
“顧,顧大人?”
劉安世吞嚥了一口口水,語氣裡的小心翼翼和求生慾望,幾乎要溢位來了。
“劉府尊不必拘束,還請上坐啊。”
顧長生看著劉安世那緊張地模樣,微微一笑,擺擺手。
旁邊的尹賞便是立刻會意,當即搬一把樺木椅,送到了劉安世的旁邊。
劉安世卻不敢立刻就坐,而是連忙躬身請罪,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大人,下官此來,是特地來向大人請罪的,因為下官疏忽,使得如今這房間傳言,甚囂塵上,還請大人降罪!”
劉安世是真的委屈,但也是真的無法辯駁。
畢竟,身為一府主官,在他的任上出了這種事情,他肯定免不了背鍋。
但委屈也是實在的。
因為往常,這流言都是先從府城中開始散開的。
之後才會朝著鄉間民間散去。
而劉安世,雖說手上的權柄不多,但起碼在這元山府府城之內,好歹也是一方府尊,探聽些訊息,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誰能想到,這一次這些流言,卻不是從府城開始了。
而是直接從府城轄下各縣,甚至是從各鄉各村裡,先行散播開來的。
等到劉安世這邊接到訊息,想要開始反制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流言愈演愈烈。
更讓他無奈的是。
這些流言,三分真,七分假,偏偏涉及到那些假的方面,他們用的話語,都是含糊其辭。
就譬如出售靈符,盤剝小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