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琪低罵了一聲,眼中還有些餘悸,有些慶幸。
幸好這蠢女人的話語,沒有被那位大人聽見,不然那還了得?
等到了驛站。
吳文琪忙不迭的下車,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提著,便是帶著兩個下人,恭恭敬敬的去到早已打聽好的。
那輛馬車上的主人下榻的房間內,滿臉都是殷勤笑容,想要登門拜訪。
只不過。
馬車上那位主人並未出面,只是讓一位侍從出面,委婉謝絕了他的求見,至於禮物也是同樣婉拒掉了。
吳文琪雖然失望。
但臉上卻未曾表露出分毫,最後更是恭恭敬敬報上自家大名和官位,又遞上自己的名刺,做完這些後,才是恭恭敬敬離去。
而看完自家老爺這一番操作。
自幼便在吳家長大,算是吳家家生子的那個隨從卻是忍不住吐舌道:「老爺,這位究竟是什麼人物,值得咱們這般巴結?」
家生子不同於自己隨手買回來當花瓶的侍妾,吳文琪並沒有呵斥,反而回望了那房間一樣,低聲道:「怎麼,你覺得老爺我禮敬過分了?」
「這,小的不敢……」
那名隨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躬身請罪。
吳文琪擺擺手。
「行了,你也用不著請罪,有這想法,無可厚非。」
畢竟,吳文琪對他直屬上官都沒有這麼殷勤過。
但,沒辦法啊。
他上官的前途早就釘死了,撐死不過是個六品的前程。
可眼前這位呢?
那可是被陛下金口玉言,徵辟進京,尚未入朝,就先得了從六品的勳位。
等到正式入朝為官,起步,那就是他上官此生仕途的終點了。
這樣的人物,碰到了,自然該殷勤就殷勤。
不求能夠拿到多少好處。
只求別在這位大老爺心裡,留下壞印象就是了!
聽到自家老爺的話語,那名隨從都是傻了。
他自覺地在京城,也算是見過不少人物了。
可起步就是正六品?
「這比狀元公,都嚇人啊!」
「哼哼,現在你知道了吧!」
吳文琪笑了笑,眼中也是有著敬畏之意浮現。
不同於這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