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書院,作為南康府,三大書院之一。
在整個南康士林中,地位都是頗為超然。
而今年清水書院,真正前來應考的舉子,只有白任一個。
這就足以說明。
白任的不凡!
加上清水書院,院主傳人的名頭。
和沒有什麼背景,只是一個貧寒書生,寒門士子的張騫比起來。
根本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他們敢譏諷張騫,是不怕張騫報復。
他們敢譏諷顧長生,則是因為顧長生地位身份太過超然,若是顧長生和他們計較起來。
揚名的反而是他們,而顧長生,卻會變成有損失的那一方,會被人覺得,小肚雞腸,心胸狹窄。
但若是惹怒了白任。
這一位卻是完全可以計較起來,並且將他們,針對的很慘!
哪怕白任不可能將他們一個個都給收拾了。
但只要有那麼幾個倒黴蛋。
也有相當的威懾力了。
畢竟。
攛掇他人上前。
跟在眾人後面,渾水摸魚等等,諸如此類的行動。
他們有很大的膽子去做。
可當那一個出挑的,勢必會被他人追究責任的刺頭。
他們一個個卻都是又慫下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知道的,說是顧長生等人入了貢院。
不知道的,還以為顧長生他們進的是什麼刀山火海,把他們嚇成這幅模樣了!
好在。
就在這尷尬的沉默中。
華安縣的華路,卻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說道:“諸位賢兄不必在意,那顧長生也好,白任也罷,不過都只是口舌逞能而已!”
“府試一朝開始,那顧長生必然過不了關!”
說著。
華路卻是加重語氣,好似提醒一般:“諸位兄長可不要忘記,府試可是有兩場!”
“刷!”
聽到華路的話語。
在場的儒生們,卻也都是回過神來,眼中都是閃過異樣的光芒。
“華賢弟是說……”
一名儒生有些不確定的說著,看著眼前的華路。
華路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沉聲道:“第一場,經義場,第二場,才是策論場。”
“經義場,考教的是我們對儒家經卷的瞭解,而那顧長生,還未選定自己的儒學本經,他要考的儒家經義,範圍也要比我們廣的多!”
聽到華路的話語。
在場的儒生們,都是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