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你不會是怕了吧?”
聽到雲長歌的話語,蒼玄還未開口。
一旁的古月,卻是直接嘲諷出聲,看著雲長歌的眼中,有著掩不住的譏誚。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雲長歌絕不會就這樣忍下,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些,看著蒼玄的眼中滿是不解。
“大司祭,那顧長生,如今已經作出了【傳天下】級的名作,我們靈院或許和他有些矛盾,但還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在雲長歌看來。
靈院之前對顧長生出手,理由很充分。
鎮國賢人又如何?再鎮國賢人,那也是一個小人物,小傢伙,只是有了點運氣,有了點才情而已。
而且,顧長生的根本道,還是公認沒有任何前景,無緣上三品的畫道。
卻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打了玄靈院的臉面。
那靈院出手針對他,也算合情合理。
但現在,情況、局勢,都已然逆轉了。
作出【傳天下】這一級別的名作,以《將進酒》之名名動大周的顧長生,已經足稱得上是人族國士,無雙棟樑。
從人族整體利益上來看,再針對顧長生這樣的國士,那只是給妖魔外道創造機會。
而從靈院自己的利益上說,再和顧長生鬥下去,也同樣沒有什麼好結果!
畢竟,玄靈院,便是再強,影響力也不過侷限在南康府一地而已。
這也是雲長歌毅然將陳煥逐出門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留在玄靈院,陳煥也沒出路了,還不如破而後立,既能夠給陳煥謀一線機遇,也能夠讓玄靈院和顧長生之間,原本尖銳的矛盾緩和一些。
但萬萬沒想到。
大司祭這邊,竟然還想再同顧長生鬥下去?
也就是大司祭之前展現出的威壓氣場實力太過驚人,不然雲長歌現在真想問一句,他們是怎麼敢的啊!
“是未到不死不休不假,所以老夫才說,接下來,最好不要和那顧長生起衝突,不過。”
蒼玄道人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雲長歌一眼後,淡淡說道:“顧長生現在的地位,的確不同以往,長歌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酌情查探,待此事風波過後,若是那顧長生的確不可壓制,那就揭過此事吧。”
“的確不可壓制,這……”
雲長歌表情都是變得古怪到了極點。
顧長生都已經作出《將進酒》這等名作,不說其治國能力幾何,單單是這一份文采,只要成長起來,三十年後執掌國子監,成為國朝大儒第一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若是其治國能力再強一點,哪怕只是中上水準,配上其這才名,便是擔任一國宰輔又有何難?
都到這地步了,大司祭竟然還說要再看看?
雲長歌只覺得不解。
但蒼玄道人卻懶得再多說下去了:“長歌,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雖說你這次失敗,也是靈院這邊訊息不通,沒料到顧長生的才華所致,但終究是你導致的失敗,你先下去好好反省吧。”
“這……是。”
雲長歌還想再說下去,但看到蒼玄道人那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心頭卻是一顫,再不敢多說,只能躬身下拜,便是退出了小院。
而看到雲長歌離開,古月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幾分興奮之意:“大司祭,不知您還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
蒼玄道人聽到古月的問話,似是驚異於古月話語中的興奮,眉頭微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古月深吸一口氣,“啪嗒”一聲。
卻是直接拜倒在大司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