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大雄寶殿內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葉銘聽到後急忙背起於妙戈朝著殿內走去。
近距離看那殿後的那尊灰色佛像,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敬畏。
大殿中一片燈火通明,左右兩側的木架上供奉著數不清的長明燈,連燈座似乎都是金子做的。
迎門的正對面放著三個蒲團,中間蒲團上坐著千佛寺的一把手靜魚大師,而他右手邊坐著的,正是葉銘在爬登天梯路上遇到的老僧三果。
哮天蹲坐在兩側長明燈下,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晚輩葉銘,見過二位前輩!”
葉銘將於妙戈放下,恭敬的行了個禮。
靜魚微微點了點頭,面部表情波瀾不驚,抬起右手,一道若有若無的金色絲線探向於妙戈的頭顱。
葉銘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生怕老和尚來一句,“治不了,回去準備後事吧。”
那可就糟了!
過了半晌,靜魚猛的睜開雙眼,精光乍現,“好陰毒的手段!”
“大師,還有的救嗎?”葉銘緊張問道。
“把握不大,只有九成……”靜魚皺眉搖頭。
“九成失敗?”
“九成成功!”靜魚瞪了他一眼,“葉施主未免太小瞧我千佛寺了吧?”
合著你表情那麼憂慮,是擱這裝逼呢?
葉銘訕笑兩聲,“晚輩救人心切,冒犯了貴院,還請大師海涵!”
靜魚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轉身看向身邊老僧,“三果師叔,這件事便拜託你了。”
老和尚微微頷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唸了一句佛號,指頭輕勾,於妙戈的身體便浮在空中,跟在他後面飄了出去。
臨走前還在葉銘身邊停了停,“快則三五天,慢則小半月,少年郎不必憂心。”
“多謝大師。”
雖然治傷所需要的時間不在葉銘的預料之內,可俗話說得好,慢工出細活。
既然來了千佛寺,怎麼安排還得聽人家的。
“對了,靜魚大師,我乾雲島楊不與楊先生囑託晚輩帶來書信一封,特此呈上!”葉銘雙手拖著信件,呈到靜魚面前。
不想靜魚一動不動,並沒有接手的意思,淡淡說了一句,“信不必看了,等於姑娘的傷治好後,你們自行離去便可。”
葉銘有些不解的看向蹲在一旁的哮天,“這可不怪我吧?信送到人家不收,回去老楊問起來你可要替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