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有！”見謝鬱華神情淡漠，老闆娘又拿出珍藏的樣式。“你看看這個，這款是最新款。這個樣式可大有來頭，這可是前兩天龍辛出席活動的時候，臉上貼著的圖案！我有認識的人專門幫我弄回來的，剛到店裡誰都沒給看過，你可是第一個！”
謝鬱華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舉動，竟然也有人注意到了。看圖樣確實和她當晚的圖案一樣。
“這個很好，就要這個吧。”
“好說好說，你要紋在那個地方？”看謝鬱華爽快的答應，老闆娘有些吃驚，其實老闆娘也沒想能在謝鬱華身上得到什麼利益，但既然她願意，誰還會把生意往外推？
“臉上。”
“臉！”雖說謝鬱華帶著口罩，可從她的眼角眉間之處透出的靈氣，也不像是那麼想不開的人啊！
不過每個人的愛好不同，既然謝鬱華都這麼要求了，那老闆娘也只能尊從。
“那你是想要永久的還是半永久的？”這句話說出來，老闆娘頓時想咬了自己的舌頭，紋在臉上的哪還能永久的啊！
只聽到謝鬱華傻傻的問了一句“永久的和半永久的，有什麼區別嗎？”
老闆娘淡淡地瞥了一眼謝鬱華。
謝鬱華以為老闆娘是要嘲笑她，畢竟她這話問得有些白痴了，去沒想到老闆娘頗為正經地說了一句，讓謝鬱華難忘的話。“永久的，就像是刻在心上的印記，一旦烙上永遠都無法消除。半永久的，就如這三千髮絲一般，在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時候就脫落”
這話就好像是可以要說給她聽得一樣，謝鬱華看著老闆娘，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接著老闆娘又通俗的說道：“永久是一輩子抹不去的東西。半永久的就是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它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永久是一輩子也抹不掉東西……”謝鬱華重複著老闆娘的話。
“永久真的能永久嗎？”謝鬱華暗暗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沉默片刻後，謝鬱華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老闆娘，給我紋永久的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後悔？”
“我想清楚了，亦不後悔。”
“跟我來吧！”說著老闆娘便往裡面走去，謝鬱華也隨後跟上。
……
謝鬱華閉著眼睛，靜靜的靠在椅子上，脫下帽子，將所有的頭髮全部攬到左側，露出了隱藏許久的右臉。隱約可見一道泛白的痕跡，這是謝鬱華五年來第一次真正在外人面前暴露無遺。
“好了。”
許久之後，謝鬱華睜開眼睛，老闆娘拿著鏡子遞到她面前。
謝鬱華看著鏡子，輕輕觸控著臉上新來的‘夥計’，淡藍色的勿忘我附在臉上，有些恍惚：這輩子或許都需要你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