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她能藏身到哪裡去?”
那煙嗓聽起來有些縹緲。
細聽時,也略帶著幾分深沉。
“老闆,其實要我覺得,只有兩種可能。那個‘今太太’要麼已經因病逝世,要麼就是隱姓埋名不當老闆娘了。”
提一嘴。一直以來吧,找人這事兒,常威的辦事效率都很高。
可是尋找今太太這件事,常威整整花了四年時間都找不到。常威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能力不夠,找個人都找不到。但如今時隔四年還是沒找到,常威就有點懷疑人生了。自從老闆吩咐他找人的那一刻開始,他用了無數種辦法去找尋今太太,至今愣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說是銷聲匿跡也不為過。
“至今還有多少人在找今太太?”靳時遇淡淡的問。
常威沒有細算,只是籠統的估計了一下,回答道:“老闆,其實也不多,四捨五入算起來差不多幾百人,而且全是各界大佬。”
後面那句標清了。
包括靳時遇這樣的世界級頂級財閥大佬,同樣在找一個據傳已經銷聲匿跡的今太太。
靳時遇有些累了,被各種事情繁複交織得累了,摁了摁太陽穴,“抓緊時間,盯著各界那些人的動靜,如果今太太再重出山,我要第一個見到她本人。”
“好的老闆。”常威領了命。
斯人已逝,山河依舊。
其實常威更希望,老闆如果跟雲萊小姐在一起就好了,忘記曾經也更好,不用孤獨一輩子,也不用執著的找尋已經銷聲匿跡的今太太求一個未解。
……
陸家在京都的主宅,是一套上千平方的四合院,在寸土寸金的京都,面積寬得讓人歎為觀止。
陸相逢平時落腳住的房子,是一套將近一百平的公寓房,也是他自己名下的公寓,陸二二不回來的話,平時就他一個人住。
他出任務的時間多,經常在某個國家一呆就是一個月,甚至小半年難著家。陸二二也常年在外旅遊,東奔西跑。所以這套公寓房,很冷清,幾乎沒人住。
冷鍋冷灶,也沒有人煙氣兒。
今兒倒好,開啟門,難得還有電視聲。
陸相逢換了鞋走進來,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POLO衫加一條黑色長褲。身為軍人,又常年訓練,那薄薄一層的POLO衫下,隱藏著強健有力的腰腹線,和蓄滿力量的一雙大長腿。
陸二二視線從電視中抬起,扭頭看向從門口走過來的人,軟軟的喊了聲,“叔。”
陸相逢應了聲,走過來,站在沙發邊。
陸二二是躺在沙發上的,她喜歡這樣看電視,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家裡,無拘無束,睡著了也沒人管。
“什麼時候回來的?”陸相逢問,沒有坐下來,只是俯視著躺在沙發上的陸二二。
“大概就前兩天吧,我也不記得是多久了,叔不不知道?”
陸二二隨意的回,隨意的問。也不看陸相逢。
她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陸相逢早已習慣。二丫頭是十年前過繼他在名下的,他成了她的監護人。十年前,他和二丫頭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他的大哥,還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十年後,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