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的靳先生。”
靳時遇:“……”
大概是因為屋內說話的聲音多了,吵醒了補眠的何煢人。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來時還空無一人的病房裡,一下子多出好幾個人,還有小孩。
“你去哪了?”何煢人敞著衣裳敞著胸,半坐半仰,桃花眼朦朧的望著靳時遇。
何煢人長相屬於可男可女,雌雄莫辨,關鍵是他還燙了現下流行的錫紙燙,那張臉白淨,更襯得他美中帶妖,像個小妖精。
然而此時的小妖精何煢人,懵圈的看著屋內多出的三個人……
看到何煢人的那一刻,靳時遇終於明白了,雲萊也許誤會了什麼。
何煢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雲萊來的時候趕得巧。
“衣服穿好,下來。”靳時遇臉色唰的就沉了。他拉攏了浴袍帶子,繫好。
何煢人迷糊的啊了聲,“幹嘛?我昨晚累死了,躺會不行啊,別這麼獨裁。”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更靡亂了,讓人無限遐想。
雲萊出了聲,很抱歉的語氣:“我來得確實不是時候,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把早餐放下,雲萊拉起小奶恩的手,“奶恩,我們回家。”
小奶恩乖乖跟著雲萊走。
兩人才走出幾步,被靳時遇攔了路,雲萊抬頭看他,發現他的額角隱隱在跳,她問:“還有什麼事嗎靳先生?”
靳時遇有很多話要解釋。
憋了半晌,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才對。
眼看著雲萊的神情越來越不耐煩,他憋著氣解釋了一句,“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哪樣?”雲萊反問。
病床上,開始恢復清明的何煢人,也跟著問,“四哥,你剛才去哪了?我太累就睡著了,沒影響到你吧?”
“讓你說話了。”靳時遇的臉色,可以清楚的看得出來,幾乎要成冰渣子了。
“四哥你兇我幹嘛,我昨晚太累了,是你非要我來,搞得我現在更累。”若是平常,何煢人的這些抱怨,聽著是沒問題的,不會引人遐想。
可此情此景,讓人不得不遐想翩翩。
胸膛上羞恥的抓痕、累、靳時遇才洗過澡……
雲萊真的不想再猜下去了,得知這個驚雷,她其實內心有點無法消化。
“靳先生,麻煩讓一讓。”雲萊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
靳時遇沒讓,還是攔在她面前。
雲萊微笑著看他,“你要的早餐我也送來了,我還有事,可以高抬一下貴手讓我們走嗎?”
“不可以。”他堅決不讓。
雲萊的微笑無法繼續保持,“你不讓我走算幾個意思?”
“你在誤會。”靳時遇耐心的開口:“讓你繼續誤會下去的後果,自然對我不利,所以我不能讓誤會持續發酵。”
“哈?”雲萊感到好笑。
靳時遇眸子裡蓄滿了冷意,毫無溫度的睨著某小妖精何煢人,“解釋。你為什麼在這。”
何煢人指了指自己,“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靳時遇:“為什麼在床上。”
何煢人慾哭無淚:“我累了,四哥,我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