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決然,戚繼美突然害怕起來,下意識地覺得旦走掉,他所敬愛的哥哥就算不死,只怕也得瘋了。不要這樣!就算對不起凝若姐姐,就算母親和‘奶’‘奶’非常生氣,他也不要哥哥就此毀了。從不知道哥哥為什麼這樣,娶什麼樣的‘女’人不是娶呢,可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當認定一個人的時候,別人是根本沒辦法替代的,別說婚約,就算天王老子做保也是不成的!
“我才不管傳信呢,你自己不會給他嗎?”他甩下這句話,嚇得跑走了。
如初心如刀割,傻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去寫信。
八重一把奪下過她的筆,哭道,“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一定是未來姑爺有苦衷,你不能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呀。咱們這就去找他怎麼樣?就算他被關起來了,我們半夜翻牆也行呀。小姐,你難道不喜歡他了嗎?”
“正因為喜歡他,才要離開。”如初舊淚未盡,新淚就湧了上來。記得在哪裡看到過,假如有一個男人令會令你笑,令你為他哭,就是真正的愛上了他。雖然從不曾懷疑過,但這一刻愛的感覺卻更加真實。
……雖然很努力,可後卻只能說對不起,今天答應自己的心,放棄你……
淚透紙面,如初心痛得無容。小光,我走了,但不是你的希望,不是回家去等你,卻是決定放棄你。這樣大家都會好過些,環境迫得所有人都窒息了,她喘不過氣,他只怕也是無法呼吸的。唯有她放手才能讓這份感情永遠存在,不會被壞,才能在長長的一生中有可以回憶的東西。
“小姐……”八重哭,隱隱約約知道小姐做這樣的決定是為了什麼了,但她真心疼自家小姐呀。她心腸這麼好沒做錯什麼,之前還信心滿滿要爭取,可為什麼結局是這樣?
不過知道勸也沒用,只得默默收拾東西,等從櫃檯上結了帳,天已經擦黑了。
“我現在要去哪裡?”八重有點為難。哪有人天黑趕路的?
“先出了鎮子再說吧。了不起咱們‘露’宿。姐我有功夫。你還怕嗎?”如初勉強一笑。根本不敢感覺心裡是什麼滋味。生怕好不容易下地決心又崩潰了生怕心現在就流血。讓她回不到療傷地地方。直接死在迴歸地路上。
低頭又看到手中拿著地。猶豫一下。直接走到街角地一個假裝賣瓜子地小販面前。把信遞過去。“把這個‘交’給你家小姐。讓她幫我‘交’給戚繼光。相信她會樂意幫我了結。那樣就徹底清靜了。”
那小販沒想到被人看出是‘奸’細了。一時尷尬得不知所措。如初也不理會。放下信。大步流星地離開。
八重在後面追上。“小姐。白凝若真會幫你傳信嗎?”
如初冷笑。“她會偷看。然後發現那是分手信。當然巴不得做這個好人因為這樣才能讓我們斷得乾淨清楚。還能令留下寬容‘女’人地好印象。”
“就這麼便宜她了不甘心!”八重憤憤。
如初沒有回話,因為她在乎的不是別人,白凝若死與活,快樂與悲傷與她沒有關係,她為的是那個男人。她委屈自己時是為的他痛徹心扉時也是為的他。但願她沒有做錯,但願他從此沒有煩惱只一心為著自己的理想奮鬥,保護沿海的無辜百姓就他本來就應成就的事業。因為愛他,才不想成為他的羈絆因為愛他,才不‘逼’他做選擇,以前常常在中看到這樣的情節,曾經還嘲笑過,但當輪到自己,才明白那心情真是如此,並無半分矯飾。
很多天前,她迎著朝陽,信心滿滿來到魯橋鎮。今天,夜‘色’中她孤單單的離開,強行割捨下本割捨不下的東西,連頭也不敢回。
而就在她離開不到一柱香的時候,那封信已經到了
的手中。聽說自己派去監視的人被識破了,她臉上。不過當她偷看了如初的信,卻‘露’出了笑容。那狐狸‘精’終於走了呀,看來之前是她笨了,為什麼自己跟她爭鋒呢,費力不討好,早知道就直接告訴戚夫人,不是容易多了嗎?
元敬終究是個至孝的人,那‘女’人和他有情又如何,抵不過世間大道的。元敬到底是她的,只要給她機會,她也會讓元敬愛上她,永遠忘掉胡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