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就見一個官員模樣的中年人帶著一隊官兵匆匆趕來,見了嚴世蕃後立即施了一禮,恭敬中帶點惶急地道,“嚴大人,下官管束不力,竟然……竟然令您遇到惡徒當街行兇地事……大人……下官罪該萬死。”
嚴世蕃輕哼了一聲,也聽不出喜怒情緒,只淡淡地道,“事發突然,原也怪不得你。只不過現在朝廷內外憂患不斷,倘若是外未‘亂’,內先不穩,只怕聖上問起來,大人你不太好說話。”他這番話表面雖然客氣有理,但語意卻森冷。只是當他一回頭看到如初鼻尖冒汗,情不自禁的開啟摺扇,順手給她扇了兩下。他做這動作純出自然,卻把周圍地人和如初都驚到了。
這世界上,他大概只會服‘侍’嚴嵩和皇上吧?現在他這樣……那把如初置於何地?
而那官員離得最近,卻彷彿沒瞧見一樣,只一個勁兒的告罪。今天地天氣本就悶熱,此時他更是連整件官服都溼了,很快水撈一般。
“今天這是讓我遇上了,不然傷了她一根寒‘毛’……只怕全京師的守備加起來也不夠給她抵償。”嚴世蕃又說,“所幸她並沒有大礙,東樓勸大人儘快安撫民意,不然以訛傳訛、眾口悠悠,只怕對大人不利。”他話裡話外點明,要這位明顯負責京師治安地官員最好令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位大人也是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是不知道眼前形容奇特的這個娘娘腔是什麼人,能令小相爺如此重視。如果他沒看錯,小相爺對此人甚至是有點……討好。
難道是宮裡出來的大人物嗎?是哪位皇子公主?不對呀,皇上子嗣單薄,裡外裡就那麼幾個,他做為三品大員,是都見過的。
難道是其他有權勢的人?可什麼人的權勢能大過嚴氏父子?再看小相爺對此人這般呵護,再難道……小相爺和這娘娘腔是那(發ne四聲音)種關係!!!哇呀呀,為什麼之前沒聽說過呀?要是早知道小相爺好這口,比這娘娘腔嬌媚百倍小官兒也得‘弄’幾個來,送到嚴府裡去。討得小相爺開心,那真是前途無量了。
如初在一邊聽到這話,知道是嚴世蕃表示對她的重視。可她不知道,自己才踏足京城,就倒黴的被當成男男‘色’情戲中的一方、而且是小受的一方,在今後京城相當一段時間內“‘豔’名”遠播,成為嚴小相爺輝煌獵‘豔’史中另類的一筆。更不知道對於嚴世蕃而言,剛才那一幕實在令他想來就後怕。
倘若他晚來一步,如初的雙手就沒了,命也可能不保。那……可怎麼辦?因為生在那樣一個家裡,因為有那樣一個父親,他從來身不由己,不能率‘性’而為,必須永遠服從利益。而事實上他做得不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剛才那驚險一幕,卻突然令他生出強烈的不安來。
好好的一個人,可以沒有原由地瞬間死去,這世上還有什麼是牢靠的,還有什麼是緊緊握在手中的呢?
尤其,就在如初面臨生死的一剎那,他心裡竟然冒出一種絕望的、莫名其妙的恐懼。那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生怕如初就此消失,再也不能相見。他怕得全身發冷,如果不是拼命僵著身子,只怕要哆嗦起來。
與她,認識的時間雖然不短,卻並沒有長時間接觸,偶爾幾次見面,也是火星四濺。溫柔鄉、絕代佳人他沒有興趣,卻偏偏整天想著這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子。這是不是犯賤呢?
他沒完沒了地寫那些永遠不會被回的信,本是想用這些小小的、貌似不經意的手段引‘誘’她,可是到後來,他發現自己幾乎是每天盼望著寫信的時刻,把好多從不對人提起的事講給她聽,只要想象著她在讀那些信就心情舒暢,好像終於有人聆聽了他的心聲一般,感覺與如初無比親近。
而經過這起刺殺事件的考驗,他駭然發現,對如初的感覺已經不是征服、不是逗‘弄’、而是對她用上了心,生平第一次對一件事用上了真心。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似乎對他沒半點好感,甚至是想離他遠遠的。
這是惡人的報應嗎?唾手可得的東西從不在意,唯一用心的,卻可能得不到。
可是不,不行!他不能放棄她,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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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天哪,月票,昨天才漲了幾張。淚水。大人們,真的……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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