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要讓胡大海失望了,“爹你的心思,也知道虛海師兄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好男人。可爹你別忘記,他雖然是男人,可也是出家人呀。他一心向佛,並無半點男‘女’‘私’情牽掛,咱們父‘女’何不矜持些?”
“可是……爹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個這麼合心合意的。”胡大海很捨不得這個乘龍快婿的上佳人選,“寶貝‘女’兒,世上的好男人不多的,萬一錯過,爹怕你以後會後悔。”
“那也要兩廂情願呀,強扭的瓜不甜,我剛才已經旁敲側擊地問過了,他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爹你想想,以虛海師兄的聰明會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嗎?咱們何必再讓他為難呢?”
“他不喜歡你?!”胡大海失望中摻雜著驚怒。哼,誰敢不喜歡他的寶貝‘女’兒,他就想敲死那人。
如初看到父親的青框大眼瞪得像銅鈴,連忙搖頭,“虛海師兄對我一向很好的,但他早已將心許佛,難道我們要和佛祖搶人?那會帶來黴運的。”古代人對佛祖很虔誠,如初這樣一說,胡大海才覺得放棄虛海是迫不得已,心情好了一些。
但他隨即又發起愁來,“那你的婚事可怎麼辦?唉,爹因為看中了虛海,這些日子也沒留神那些提親的人,要不我今天把媒婆們都叫來問問好了,可就是……沒人比得上他。你成天在外面跑,眼界不比養在深閨的‘女’子,爹只怕你自己看不上眼,就算找到條件相當之人,勉強成了親,以後也不會快活。”
他搖頭嘆息,卻把如初感動壞了。
在六百年前地大明朝,她身為‘女’子卻要遊歷天下,硬拖到二十五歲才肯嫁人,她爹能容忍她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他老人家還顧忌到‘女’兒嫁人後是不是真地感到快樂。她胡如初何德何能,在現代時父母之愛的缺憾,在古代全補上了,而且還加了利息。
“有爹如此,夫復何求。”如初的眼睛裡湧上‘潮’氣,抱著胡大海的胳膊說,“爹您經常行善,為的不就是給‘女’兒積德嗎?有您這樣護佑,‘女’兒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也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的。您說是不是?”
胡大海拍拍如初的手,“那倒是,我為死為活,為的就是你。唉,你果然長大了,這一、兩年說話做事都懂得為爹著想,‘性’子也變了,和以前大不相同。”
如初嚇了一跳。知道這是穿越者帶來地‘性’格差異。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反正爹放心好了。就算這世上沒有男人好過虛海師兄。但跟他一樣好地只怕還有。您就等著我拐帶回家一個吧。”
聽如初這麼說。胡大海微笑點頭。心寬了不少。不過他很快注意到‘女’兒話中地隱意。忙問。“如初。你這麼說……是不是有喜歡地人了?”
一瞬間。如初有點閃神。不知為什麼眼前浮現出戚繼光地臉。
但她很快搖了遙頭。把那不該出現地影像甩出腦海。她不要姐弟戀。更不要師生戀。不是她封建守舊。而是她感到害怕。假如姐姐愛上了。弟弟卻後悔了。那該怎麼辦?
像所有二十多歲地‘女’孩一樣。她渴望愛情。可一個不讓她靠近。另一個讓她沒有安全感。難道真地要嫁給嚴世蕃嗎?
“哪有喜歡地人!”她低下頭吃西瓜。因為覺得臉上微微發熱。恐怕是紅了臉。必須加以掩飾。“爹你真是想嫁‘女’兒想瘋了。”
說完她扭過身去,以為胡大海又會說些‘插’科打諢的話來,平時他就是這麼哄著她的。可沒想到等了半天,卻等來胡大海的一聲嘆息。
“怎麼啦,爹?”她驚訝地問。
胡大海沒說話,而是伸手入懷,掏呀掏的,然後拿出一個體積不小的布包來。他身材胖大,肚子是標準啤酒肚,所以藏這麼大件東西,如初居然沒看出來。
這是……她以眼神詢問。
“嚴世蕃給你地信。”胡大海皺緊眉頭,“你還沒到家時,他的信就到了。爹沒拆信,但找八重打聽過了……爹一直壓著這些信,也沒跟你提這事,純粹是怕分你地心,你別怪爹。”
如初搖遙頭。
可是……分心?分什麼心?難道是分了她找其他男人的心?怪不得這次回來只覺得胡大海對招‘女’婿這事特別積極熱情,原來是知道嚴世蕃在打她地主意,怕她誤入歧途。他這樣小心翼翼維護著她,一點不暴‘露’心事,另一方面卻恨不得她快點定親,最後直接嫁人,如此用心良苦,還真是為難他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爹久不在朝,就窩在金陵做富貴閒人,可還是知道嚴小相爺的。”胡大海地聲音裡滿是擔憂,“此人雖然權勢熏天,富可敵國,可畢竟是‘奸’黨一途,而且家中妻妾成群,實在不是良偶佳配。”
“爹是擔心我喜歡上他嗎?話說他長得確實很好看,而且也特別會哄‘女’人開心。”如初拉拉胡大海的袖子,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