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張張嘴巴,根本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竟然會這麼討厭自己,也是道:“主子找你!”
“找我?什麼事兒?”墨堇年眯起眼睛也是不怎麼肯相信。
木一相當的鬱悶,沒有什麼好氣道:“還能是什麼事情,還不是你說要一起去走一趟嗎?”
“事情已經調查好了?”“差不多吧,你到底去不去啊?”木一不耐煩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樣的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更多的地方就是在於儘可能地多多的跟蹤墨燕回、墨清絕以及其他墨家人的行蹤,以便查詢出各種有用的破綻,這是常識。
不論是在任何時代,追蹤與調查就是最為基本的調查一個人的手段。
不過,從風疏狂反饋過來的訊息來說,墨燕回完全是一個相當謹慎的男人。京都當中並不是他的主戰場,換句話來說他身為將軍,並不經常有機會在京都當中長期的停留,所以,想要在京都當中調查他的活動簡單卻也容易,容易調查他的取出,也容易調查出他經常活動的地方。
可是,這種近乎地毯似的調查方式,也是相當的困難。不消說,他經常活動的地方都是在一些十分封閉的地方,十分不容易追蹤位置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想要進行一個不間斷的跟蹤很是困難。
而且,這個人及其謹慎,並不曾公然在京都當中樹立什麼敵人,而且對於身邊跟隨的人也都是相當的小心,外面對他有什麼想法的人想要混入他的貼身衛隊也幾乎沒有什麼可能。
所以,乍一看來,這個墨燕回似乎是一個相當容易的調查物件,等調查的步驟進行下去的時候,人們才能從其中發現當中的困難之處,並且為之皺起眉頭。
墨堇年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於她來說,解決了這件事情,意味著她可以迅速地獲得自由,從此就可以擺脫自己對風疏狂的承諾的束縛。同樣的,她可以擺脫風疏狂的,但是卻是在這種可能性到來的那一刻,卻又感覺到心中的異樣,似乎很不喜歡這樣一般。
她不覺嘆了口氣,默默地在馬背上面垂下了眼睛。正是初秋的夜晚,郊外的空氣很是有些涼薄的,她不覺感覺到寒冷,在想起自己完成任務即將離開風疏狂的時候腦海裡還混亂一片。
時間久了,她不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了一些,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不覺得應該先給我交代一下情況!”
但是,不怎麼待見她的木一大哥的回答也是那麼的讓人搓火,“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說。”
聽了這樣不配合的話,墨堇年不覺得就想要撒嬌一下,叫道:“不行,我這個時候就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你和風疏狂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麼,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個情況的?”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親自跟蹤墨燕回,但是幾乎每一次她穿上黑色的衣服悄悄地潛伏在周圍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強烈的被發現的危機感。作為一名長期的僱傭兵首領,她很是清楚這種危機感從何而來!
墨燕回的身邊很嚴密,嚴密到沒有可以令她插足的地步;很謹慎,謹慎到如果她跟隨的距離超過一定的限制之後,最先被發現的一定會是她,而不是那些看起來就異常沉默寡言的黑衣人侍衛們。
有好幾次,她在拐彎的時候來不及隱藏自己的蹤跡,差一點兒就被撞了個正著!
而且,幾次三番以後,她不得不發現在光禿禿的大道上面,她完全沒有追蹤下去的條件。
她也不得不在一次黑夜裡面的反思時候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僱傭兵的手段並不是萬用萬能的,最少在這個陌生的異世界,以她所掌握的手段,在這個地方並不怎麼適用。她清楚地認識到在這個地方,在很多的地方,想要獲取關於墨燕回的資料,還必須仰仗風疏狂。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紫薇學院回來之後,風疏狂對於這件事情的興趣就下降了很多。
當然,也絲毫不能排除,他是不願意她知道過多的訊息,而將一切的調查都轉入了暗地裡面進行,並且不讓更多的人有機會透露給她。上午的李信就是一個很讓人不舒服的例子。
思前想後,墨堇年心中很是有些不快,覺得很有必要在風疏狂的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墨堇年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個在自己的身邊沉默策馬前行的黑衣男人,不覺暗自惱怒:“說呀,到底什麼情況。”
木一在黑夜當中冷冷地轉過來瞥了她一眼,開口道:“你很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