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聽得清楚,整個人又是不免瑟縮了一下,很快將自己的頭顱深深地低了下去,搖搖頭。
戰王殿下不免嗤笑道:“怎麼,還是不能說?”
少年人似乎也是感覺到愧疚一般,也是深深地垂下頭去!
風疏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嗤笑聲,這時候也是聽見了外面自己屬下的聲音,微微地偏過頭去等待自己的屬下們推開門走進來。兩個黑衣的暗衛一左一右開啟了房門,木一和木十一走了進來。
木十一的手中捏著銀針,神情凝重地看向自家主子,沉痛道:“此藥無色無味,甚至使用平常的測毒之術都沒有什麼用處。屬下采用了幾種提取的方法,才終於測出了那種毒素的其中一種成分。”
風疏狂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低垂著,還在面對著他們的方向。
木十一也就知道他在等待他們的訊息,也是連忙上前一步道:“紫萼花!”
“紫萼花……”潦倒年輕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間響起來。
風疏狂、木一、木十一都是轉過臉來看向他,木十一更是興奮地亮起眼睛來,湊過去蹲在他的面前仔細道:“你也直達紫萼花,那種花莖葉之中的汁液可是可以讓人瞬間麻痺,並且短時間內口鼻流血,然後經由血液倒流最終造成窒息而亡的毒藥嗎?”
但是不論他怎麼說話,潦倒的年輕人也都是不怎麼回答,瑟瑟發抖道:“紫萼花,殺人,殺人!”
除此之外,反覆重複的反而什麼都沒有。
木十一看向風疏狂,這個時候,他可是真的沒有什麼頭緒了。按照道理來講,他們既然已經在兩個月之前就俘虜了這個刺客,經歷過這麼久的審訊也早已經將可以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才是敲開了一點點兒這個孩子的嘴巴。除了反覆唸叨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以外也是什麼重要的資訊都沒有讓他們知道。
精神測試,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他們都早已經使用過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負責進行審問的暗衛,到最終也是不得不很遺憾地對他們說:“刑訊審問,向來可以起到作用的就是,精神恐嚇和刑訊逼問,一般這些人要麼處於精神畏懼,要麼出於身體畏懼,總是一番或者幾番折磨下來都會講出來自己的事情,有些人甚至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為了避免繼續受罰也都會隨便說些什麼。”
但是,這個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年輕人,雖然看起來軟弱,卻也是一張死嘴巴。
別人越是捱打越害怕,他也是越打越害怕;別人都是越來越害怕就會忍不住回答所有的問題,這個人雖然越來越害怕,卻在思想上面更像是一張白紙一般,怎麼都不會說出來有用有些的訊息。
到最後,負責刑訊的暗衛也是懶得搭理他,只是在風疏狂要求訊息的時候再如上一般折磨一番罷了。
此時,這個年輕人也是越來越害怕,嘴巴也越來越緊密,以保障最深刻的秘密。
除了會告訴他們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之外,要緊的事情是一句都不肯說下去,問也是白問!
現在,更是發生了昨夜的那場襲擊事件,也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問題了!
木十一也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柔和一些,輕聲詢問道:“繼續說下去,紫萼花之後還有什麼成分,有沒有可以用來防備這種毒素的解藥,解藥的成分是什麼?”
“解藥?”襤褸的少年人微微地抬起頭來,似乎是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番,才是輕聲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木十一轉過來與風疏狂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轉過去繼續試圖套話:“可是,既然你們是一處來的,這種毒藥你們總是要知道些什麼訊息的吧?解藥的成分是什麼?”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少年人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來自己的遭遇感覺到委屈了,竟然隨後就大聲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聽起來很是覺得悲慘。
木十一問不下去了,這時候才又轉過來看向風疏狂,然後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眼下或者之後、之前的事情都已經不能再繼續朝著毒藥這個方向進行下去了。
風疏狂此時轉過去看木一,眯起暗紅色的眼睛沉思一番,正要開口呼喚木一,卻突然神色一變,迅速地低聲喊了一聲道:“什麼人?”木一、木十一本來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的,但是見他的神色突然一邊也是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木一劍已經作勢拔出鞘,木十一也正捏起了藥瓶。
話音未落,之間無數的淬毒銀針都穿過了雪白的窗戶紙,向他們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