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時我看那些黑衣人快要追上蕭鈞和王爺,便撤身回來和他們纏鬥了一會兒,再脫身之時,已經不見他們的身影了。蕭鈞帶著王爺走不遠,前面有幾個村落,我打算到那邊找找看,只是……”
“只是什麼?”秦琬問道。
江川目光看向那隻黑鷹,道:“只是憑藉我們,想要帶著王爺從那麼多殺手中脫身,恐怕不易,我本想找徐先生求援,但現在……”
這隻黑鷹被秦琬傷到了翅膀,恐怕已經不能飛了。
秦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這有什麼難的?我有靈藥,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她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在黑鷹的翅膀上一抹,而後將它放開。
黑鷹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忽然就飛了起來,翅膀上的傷也完全恢復了。
江川看著這一幕都不禁呆住了,他張了張嘴巴,想要問秦琬靈藥是從哪裡來的,但想到她可以隨意出入流放隊,又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
秦琬幽然地道:“不過,尋找蕭冽的事還是咱們兩個人來辦,你來寫封信,讓徐鈺去調查一下興王。”
“興王?”
“我懷疑,那些黑衣人是興王派來的。”
“可是興王為什麼要派人來殺王爺?聽說過他們之間有過什麼冤仇?”江川猶疑了一下,道:“公主,那些殺手會不會是……皇上派來的?”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此次蕭冽被流放,是皇帝給他冠下的莫須有的罪名。
蕭冽功高震主,皇帝容不下他。
“不會是皇帝……”秦琬道。
皇帝廢了蕭冽的雙手雙腳,就是為了讓他痛苦,現在蕭冽還沒有恢復意識,也還沒有到西州受西風凜冽之苦,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對蕭冽動手?
江川見秦琬回答的不假思索,想到皇帝是秦琬的父親,把心裡的話都憋了回去。
他有些意外,之前他一直覺得秦琬是個快意恩仇,當斷決斷的人。
可沒想到秦琬都被皇帝流放,竟然對皇帝沒有怨懟,還這麼相信他。
雖然江川的心中對那些黑衣人是興王派來的還抱有懷疑,但是既然秦婉這麼說了,他也還是照著秦琬所說,拿出紙筆寫了一封拜託徐鈺調查興亡的信箋綁到了黑鷹的腿上。
將黑鷹放飛之後,他帶著秦琬去前面的山村打探蕭鈞與蕭冽的下落。
之前水災嚴重,有不少人都逃難到別處去了,就算是沒有逃難的,也還沒有來得及修繕房屋。
遠遠看去,一片破敗。
秦琬與江川一起問了幾戶人家,但是卻連半點訊息也沒有打聽到。
天色漸晚,日落西山,就在他們著急之時,不遠處忽然走來一對衣著明豔的少男少女。
那少女身著桃粉色的流雲衫,在這一片灰敗的天地之中注入了一抹鮮亮顏色,和周圍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