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哪來的傻子!”少年嘲諷。
牧天頓時語塞,語感上好不容易來了點感覺,卻被人一語給生生敲散了。
“我叫牧天!不知道少年如何稱呼?”牧天依舊禮貌問候。
“就你還想知道我名字?配麼?”
“人與人之間本該以禮相待,你為什麼總要咄咄逼人呢?”牧天的眼睛突然轉向了少年身後的白狼,繼續說道:“好一頭赤目冰原狼!”
少年詫異,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牧天,說道:“看你年紀也不大,知道的還挺多!”
“有如此靈獸當坐騎,真是羨煞旁人啊!”牧天讚揚道,語氣裡交雜了些許羨慕之情。
但他的內心其實對此是不屑一顧的,相對於九天之外的神獸,這只不過是一頭失去了野性的小白狼罷了。
少年一聽豁然大笑,說道:“還算有點眼力價!”
他提劍緩步走來,嘴角露著不明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牧天身後揹著的三把黑刀,暗地裡打起了小心思。
“你的刀不錯!”少年手中的劍突然揮向了牧天的脖頸,一道冷風微微擾動了對方的秀髮,“我要了!”
“你要便拿去,怕只怕你帶不走!”牧天面不改色。
“我白若風看上的東西,沒有我得不到的!”少年眼露兇光,“你最好主動點,不然連你屍體也一併帶走!”
牧天並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聲色地將刀立於身前,隨後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意圖。
那三柄刀的刀尖觸地的瞬間,便沒入了地底,眾人見時甚是震驚,還以為是牧天在故意挑釁。
“算你識相!”
白若風一步上前,得意地將那刀佔為己有,但當他欲將刀拔出地面帶走時,才發現那刀沉重非常,根本無法撼動。
他臉色突然大變,面露兇色,暴喝道:“你竟敢玩我!”
牧天一臉無辜,不解道:“何出此言?”
“你到底對這刀施了什麼妖法,如此沉重的刀具如何使用?”
“屬於你的,終將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強求也無用!我說過,你帶不走!”
“我看你是活膩了!”白若風暴怒,揮劍斬向了牧天。
他的速度比牧天想象的還要快還要狠,出手絲毫不留情面,招招劈向要害。
牧天躲避,下一刻身體卻突然僵硬,還未來得及避閃,劍鋒便劃過他的胸前,輕而易舉便將他的獸皮外衣劃開了個大口子。
白若風突然停下,將劍指地,背過身去,凜然大義地說道:“我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勝之不武,也有辱門風,為了公平起見,撿起你的刀再跟我打!”
眾人有些出乎意料。
“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對於像你這樣的廢物而言,再錯誤的決定都會是正確的。”白若風一臉高傲地說道。
話語中滿是侮辱,不留一絲情面。
牧天眼神突然冰冷,曾為天帝而今卻受如此欺壓,心中氣焰著實難以消弭。
他自知憑藉自己的力量自然會輸得一敗塗地,但是受了侮辱而要忍氣吞聲,這種事情他幹不了來,即便結局已定,他也要拼盡全力。
“你會為自己狂妄負全責!”牧天將三尺天從泥土中拔出,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