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顯然被噎到,一言不發,在董小葵再次說要掛電話時,才用請求的口吻,說:“董小姐,請您務必在七月二十日之前回來。”
七月二十日
這個日子再次出現。董小葵眉頭一蹙,問:“陳俊,你說,七月二十日,是個什麼日子?”
陳俊在那邊沉默良久,最後才來了一句:“這是個秘密,恐怕只有許少自己向你說明。總之,我希望董小姐能夠儘快回來。”
又是賣關子,董小葵冷笑一聲,說:“我就是將自己賣掉,也得知道主顧是誰。這樣不明不白地給我一個日期,就讓我回來。你們倒真以為我是貧民,就必得是奴僕相。”
她其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這般訛一下陳俊。
陳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說:“董小姐,你是聰明人,許少的身份,你到底也是知道一些吧?那麼,有些事,只有許少,可以告訴你。本來,他是讓你呆在寧園的。你這樣跑回錦城。我才不得已,告訴你七月二十日前必須回來的。”
“行了。你話已經到了。回去不回去,這取決於我,你多說無益,掛電話吧。”董小葵有些不耐煩,看到門那邊,與那個周姓女子一併來的幾個人竟然都退出了祖屋,看來是李斂楓他們談得差不多了。
那邊陳俊沉默一陣,掛了電話。
董小葵往門那邊走,一轉過去,就瞧見那周姓女子一臉凝重,甚為不悅地走出來。她瞧見董小葵,掃了一眼。董小葵只覺得那眼神如刀,只一眼,就將人裡裡外外掃個透。
這向來優雅的女子,在這一刻對她充滿敵意,而且是深濃的敵意。看來,在西廂房裡的談話必得有了什麼。而結果當然是董小葵想要,這祖屋被李斂楓保住了。
“走吧。”那女子輕飄飄一句話,然後往竹林小徑裡走。
董小葵一笑,朗聲喊:“周董,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祖屋因為國家文物保護的問題,不能賣給你。這周邊也很遺憾,不能由你開發。但是,你千里迢迢而來,這晌午日頭重,還是在這邊吃了午飯再走吧。”
她說著,也沒等那周姓女子回答,便對身旁的二伯孃,說:“二伯孃,三嬸嬸,今天可就麻煩你們擺弄董家招待貴客的盛宴了。”
二伯孃和三嬸嬸還沒有應聲,那女子冷冷一笑,說:“不必了,有些情分欠不起,也沒必要欠。我這個人很看重這點的。在這裡,我倒是要祝福董小葵小姐能幸福終生。”
這祝福的話有著詛咒的語氣與情緒,董小葵聽出來,也沒發作,只是燦爛一笑,說:“多謝周董祝福。就衝著你這句話,我這一生,必得是光華燦爛,榮耀非凡的。”
她斜睨董小葵一眼,眼角眉梢全是冷意,然後垂了眸子,輕笑著說:“那就祝福你吧,只不過,人在太高的地方,都會有眩暈。你可要站穩了,不然,眩暈一下,有可能會跌落萬丈深淵的。”
這話的弦外之音已經明瞭。她卻介面回答:“是嗎?我可是那種沒有恐高的人。站在高階,俯瞰大地,為何要眩暈?”
“站在高階,也要看自己配不配。”那女子說著,也不停住腳步,只與她的幾個手下一併往竹林小徑裡走。“心性夠淡然的人,沒有爾虞我詐的算計,自然看山是山,看水也是水,何來的眩暈與配不配呢?”董小葵回答,然後又朗聲說:“周董慢走,這山路崎嶇,一定要不要掉以輕心。”
這話也是頗具威脅,那女子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她。可董小葵明顯感覺到她的眼神並沒有在自己身上,而是飄在一旁。她略一轉眼,便是看到一言不發的李斂楓站在自己身後側。
原來那周姓女子在看李斂楓。董小葵覺得那女子的眼神很平靜,卻又似乎蘊含著很多複雜的東西。她似乎意識到董小葵在審視她,眼光一凌厲掃過來,像是劍客下戰貼,然後轉身離去。
董小葵站在原地,瞧著周姓女子的車隊遠去,轉過山路的拐角再也看不見。她才鬆了一口氣,像是自家的庭院中的汙穢終於掃除了。
“謝謝你。”董小葵轉身,對著同樣沉默不語的李斂楓說,笑顏如花。
李斂楓卻是蹙眉瞧著她,喊了一聲:“小葵。”
董小葵不看他的眼,垂了眸,還是笑得開心,說:“怎麼了?難道那位周董的表現,不正說明,你贏了麼?”
“嗯,他們停止方案,以後都不會打祖屋的主意。”李斂楓的語氣有些疲憊。
“李老師真厲害。”董小槐十分敬仰的語氣。
“小槐,去收拾一下西廂,我帶李老師到山上去走走。”董小葵說,然後徑直往青石板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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