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感覺這場夢簡直太稀奇了,在夢裡,她遇到了“失蹤”十五年的親生父親。一見面,那個混蛋男人居然讓她把心臟捐給什麼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她拒絕後,便派人撞死了她。
接著,她“死”後並沒有去地府,也沒有過奈何橋,更沒有喝孟婆湯,而是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遇到了一個受氣包似地棄婦,堂堂嫡妻卻被個小妾拿捏陷害,真是沒用之極。
對了,這個女人叫什麼來著,好像叫王綺芳。呵呵,真巧,大家還是同姓。用句套近乎的話說,五百年前,沒準她們還是一家呢。
雖然不知道這位王綺芳遇到了什麼難事,可見她毫無留戀的放棄生命,王一就忍不住生氣。不是她閒得沒事瞎操心,而是在所有死去的人中,她最看不起自殺的人。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世上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再說了,誰的人生就是一路平坦、一帆風順?誰沒有經歷過喜怒哀樂、品味過酸甜苦辣?如果遇到一點兒難事,就尋死覓活的,那這個地球上也就沒有活著的人了。
正當她準備好好“教訓”王綺芳一頓時,突然自己面前金光一閃,她一頭扎進了王綺芳的肉體裡,迎接她的,便是無休無止的痛。
“……這還不是最可樂的,你知道嗎,按理說二少奶奶應該是住在牡丹園的正房,結果自打蘇二奶奶進門後,她就讓了出來,堂堂嫡妻給小妾騰屋子,委委屈屈的住在西跨院的偏房裡,嘖嘖,自己不尊重,別人誰還尊敬她,這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
“哎呦呦,還真是個不爭氣的呢!”
“可不,還有呢,這位少奶奶當年也是十里紅妝嫁進了趙家,可如今呢,偌大一筆嫁妝被自己的陪房偷了個精光呀,結果呢,二少爺知道後,要替她做主,她還不承情,說什麼‘錢財乃身外物,丟了就丟了吧’‘沒了鋪子,不掙那個脂粉錢’,當下便把二少爺弄了個沒臉……”
“哈哈,這位少奶奶的笑話還真不少呀……還有嗎……”
“有!咱們慢慢說……”
王一忍著身體的鈍痛,努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漆黑的馬車頂棚。咦?這不是剛才自己待的那個破馬車嗎?
王一疑惑的看著晃動的車窗,下意識的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似乎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連最簡單的坐立都做不到。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關閉的車門被猛地拉開,兩個滿臉褶子的胖婆子湊了上來:
“少奶奶,咱們到了,您下車吧?”
少奶奶?叫誰?
王一楞了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兩個婆子卻等得不耐煩,陳婆子稍瘦一些,利索的跳上馬車,一把抓住王一的胳膊,“少奶奶,您就別再想了,二少爺既然讓您來莊子‘養病’,您還是好好聽二少爺的話,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說著,兩手猛地一用力,把王一半拉半拽的拖出了馬車。
“等等,你叫我少奶奶?”
王一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抬頭看向拎小雞一樣拎著自己的兩個粗壯婆娘,最後確認道。
“對呀,您是咱們趙府的二少奶奶,怎麼,一會兒不見,您就忘了自己個兒的身份?”
陳婆子的語氣近乎嘲諷,全然忘了人家是她的主子。
靠之,好容易有一次重生的機會,卻是個慘遭流放的棄婦!
王一心裡忍不住哀嚎,任由兩個婆子拽著她踉踉蹌蹌的進了一個荒蕪的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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