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常富春內心有些小小的糾結。
倒不是他覺得這位九姑娘說的只是場面話，而是——
想要重新讓這家酒樓恢復往昔，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小啞。”
黃九轉頭看向啞衛，她並不知曉這啞衛的真實姓名是什麼，而且本身他們都是出自天門，天門規矩，所有人的名字，都會被代號替代，所以啞衛不說，黃九自然也不會多問。
直接稱呼他“啞衛”，在外人聽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於是黃九，乾脆直接稱呼啞衛為小啞。
啞衛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幫我去找個人唄！”
啞衛再次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詢問黃九，她到底讓他找的人，是什麼人。
“九姑娘，這位小啞先生是——”
常富春見啞衛的表達方式，只是點頭，卻不發一言，有些好奇。
同樣好奇的，是這位小啞先生的身份。
九姑娘是老闆，那小啞先生是——
“賬房先生？”
常富春將自己心中猜測的話給說了出來，他瞅著小啞先生，雖然身形看起來極為高大，可是他掂量著，也只是一副骨架而已，並沒有幾兩肉，估摸著——他做不了什麼體力活。
而對方又是給他一種世外高人的模樣，那肯定——
書讀了不少，知道何為沉默是金。
黃九聽了常富春對於啞衛身份的猜測，微微皺了皺眉頭。
賬房先生？
現在雖然票子都是在啞衛那裡，但是她對於啞衛管錢的能力，一無所知，雖然確實他們需要一個賬房先生，可這啞衛，能不能擔起這個重擔，黃九實在是沒有把握。
“嗯。”
啞衛自嗓子眼擠出了一個有些嘶啞，難聽至極的聲音。
黃九驚訝地看著啞衛，她後來也是從門主那裡聽說，啞衛因是他的替身樣的原因，除去他成為“門主”的時間之外，是不能言語的。
想不到，現在的他，居然出聲了。
雖然，這聲音，在黃九耳中聽起來明顯就是刻意憋得如此嘶啞。
“九姑娘，小啞先生這嗓子——”
雖然黃九聽得出來，可是常富春卻不瞭解關於啞衛的事情，他有些心酸的看向啞衛，不等黃九解釋，“蹬蹬”跑到一邊，給端來了一整套的茶具。
常富春在九姑娘以及被她成為“小啞”的那位先生面前放好了茶杯，雖然他端來的是茶壺，但是，現在酒樓裡的情況，哪裡還有什麼好茶，所以最後倒出來的也無非是白開水。
“小啞先生請！”
常富春端起茶杯，一臉熱情的遞向了啞衛。
“小啞先生，我聽你的嗓子並不是很好，要沒事的時候多喝點水才是！”
黃九看了看啞衛，而啞衛則只是盯著常富春，卻不見他做出任何想要伸手接過對方手中茶杯的意思。
常富春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是伸也不是，縮回也不是。
黃九隻是瞅著兩人，這一個端著茶杯想要關心對方，而另一個則是動也不的拒不領情，
“好了啊！”
黃九不忍心看常富春這般尷尬，起身接過他手中的茶杯，推到了啞衛的面前，繼而瞅著長舒了口氣的常富春，解釋道：“小春子啊，你也不要怪小啞，他幼年時期被人曾經下過毒，雖然救回了一條命，但是嗓子卻也是徹底毀了，從此之後他就很謹慎，向來不輕易接受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並不是在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