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乍現未知事物的迷惘、恐懼,也有無比的心痛,令秋元白迷茫了那麼三秒鐘!
在這三秒鐘裡頭,他著了白鶴公子的道:
“長生!”
小姑娘說出自己心儀的名字,在場所有人都搖頭笑了,宗派名字叫長生,可謂高調、霸氣,宗派中人叫長生,卻是俗氣、打臉。
在所有人以為秋元白會立即反對的時候,他呆住了,默不作聲,如石頭那般,微微抬起下巴,口中喃喃自語。
秋元白的出乎意料,大夥已經習以為常,白鶴公子卻是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小姑娘,長生這個名字好呀,就叫長生吧。”
“陰損!”
這是除青雲宗弟子以外所有人的心聲,這明明是秋元白的招牌動作,卻換成了白鶴公子。
宗派叫長生宗,秋元白是宗主,他宗派裡面的人叫長生,豈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那以後到底誰才是宗主。
大家又滿懷了期待,都知道秋元白是個睚眥必報的真小人,坐等熱鬧,偏偏,他沒有任何反應,連白鶴公子在剎那間心裡也是空蕩蕩的,說出了這句話後,他可是想好了萬般對策來對付秋元白如洪水一般的反擊,可……
什麼也沒有,世上最難受的事情莫過於你惡意攻擊別人,別人對你無視,他喉嚨裡如同嚥下了一個蒼蠅。
小姑娘拉著秋元白衣袖,輕輕搖著,白鶴公子說什麼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聽秋元白一人的意見。
白鶴公子又吞下了一個蒼蠅,自己何等身份,已經下作到暗箭傷人了,長生宗三人,根本不當自己曾經存在過!
……
“長生,長生,哈哈,好哇,竟然是長生!”
秋元白喃喃自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話。
“你也說好啊!”,小姑娘十分高興,轉頭看著獨孤無名,“我就叫長生!”
獨孤無名也懶得搭話,直接在上面把長生宗所有人員登記在冊,“好,長生宗的事情了結了,龔長老,請啊!”,說罷原地消失。
呼!
不到一秒鐘時間,已經坐在朝天峰的雅室裡,也顧不上香茶已冷,咕咚咕咚,猛灌幾口,似乎想把今日的記憶,統統沖走!
……
三秒鐘後,受過唯物論教育的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無論如何,存在即合理!
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已經是自己長生宗的人了,至少……至少能令別人羨慕嫉妒恨吧,他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場中不算家屬、親友,有過萬名考生,都矗立在原地,不敢離去,無他,天元帝國絕對強者龔第二還在那,他沒發聲,誰敢離去。
當然,獨孤無名不同,倒不是因為他是神閣長老身份,而是,今天他代表的是暗夜宗,自然有離開的資格。
秋元白閉上了眼睛,龔秋雨笑眯眯的看著他,很包容,那一萬多人自然也只能那樣看著他,心中暗罵一句,“囂張如斯!”
倒不是秋元白有多囂張,他是要理清一下頭緒,自然,他是個自私的人,也沒把這一萬多人放在眼裡,腿長在你們身上,你們不走,幹我鳥事,眼睛在你們身上,你們要看我,幹我鳥事!
“小姑娘說太歲,那就是真有太歲的因素,鵝蛋裡面的白光就是太歲(姑且如此假定),太歲在明月夜孤墳吸收了點絳唇祖師爺的一縷神識(也姑且如此假定),再吸收了《天際流火》”
“吞噬了《萬年原株鎮魂木》,及後反被一個叫凝風的未知存在吞噬了,或者說融合了,最後連祖師爺法相里存在的那點神識也吞噬、融合了”
“小酒館裡頭的五六歲小姑娘,呆呆笨笨的,缺乏神識,然後神識加肉體一拍即合,成了一個全新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在她的記憶裡頭,就只有這幾樣東西,所以她也只能說出這幾個名字,長生,是因為我曾叫祖師爺和凝風做長生!”
秋元白捋清了思路,就差一個驗證了,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