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林若雲帶了些食物,準備給思悔崖下的白風送去。白風未入修行,還需要些五穀果腹。可是當林若雲走到思悔崖下時才發現,這思悔崖下空空如也,早已經沒了白風的影子。
道院問道峰上,從住處離開的白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問道峰上溜達著。
君子報仇,絕不隔夜,就算隔夜,也不能隔兩夜,這是白風一貫的作風。昨日被李清寒弄得如此狼狽,回到道殿之後,又被玄清禁足思悔崖十五日。這個仇,白風不能不報。
雖然禁足思悔崖十五日,是因為白風從雨山湖中飄到了問道峰,穿了李雲山的道袍,並不能怪李清寒,但是白風覺得,如果不是李清寒,說不定自己還能飄回去,所以這一切都怪李清寒。
白風正在問道峰上走著,看見前面有一人,白風笑呵呵的走了過去,喊道:“師兄!”
顧雙嶼剛剛來到問道峰的弟子居中,準備教導問道峰弟子的修行,聽到身後有喊聲,顧雙嶼停住腳步,回頭看著白風,疑惑問道:“這位師弟有事嗎?”
白風稍稍想了想,笑道:“師兄,我是凌霄峰的弟子,我叫風白。今天弟子服洗了,還沒曬乾,所以未穿在身上。我想問問師兄,是否認識李清寒師姐?”
白風並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實名字,因為今天要做的事情可能不太符合規矩,萬一追查起來,到時候會有些麻煩。
顧雙嶼多看了一眼白風,答道:“認識,你找她有事嗎?”
白風臉上露出一副嬌羞的神態,低聲道:“不瞞師兄,我自從來到道院,心中就很愛慕李清寒師姐,所以想問問李清寒師姐平時有沒有什麼喜好或者習慣之類的,我也好先做做準備。”
李清寒乃是道院天才弟子,也是許多問道峰弟子心中的女神。若是白風此話,被尋常問道峰弟子聽到,定然是嗤之以鼻,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話,將白風奚落一頓,然後將其趕出問道峰。
但顧雙嶼有些不同,聽完白風的訴求之後,有些失神。
“師兄?”白風輕聲喊道。
顧雙嶼從失神中醒來,看了一眼白風,輕聲答道:“李清寒師妹平時的生活很單一,上午喜歡在後山入定修行,下午在雨山湖邊練劍,沒什麼特別的喜好與習慣。如果非要說的話,她在下午練完劍之後,會回到後山枯崖之上的大樹上眺望遠方,一直到晚上。”
顧雙嶼在說的時候,神態之中有些回憶之色。
白風看的奇怪,在顧雙嶼說完後,又喊道:“師兄?”
待顧雙嶼回過神來,白風笑了笑道:“多謝師兄了,那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白風說完,對顧雙嶼的奇怪舉止也未放在心上,轉身離開了問道峰。顧雙嶼看著白風離開的身影,神色有些暗淡,低聲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問道峰的弟子居中。
白風在脫離了顧雙嶼的視線之後,並沒有離開問道峰,而是轉了個彎,尋個人問了去往問道峰後山枯崖的路,走向了問道峰後山的枯崖。
在後山之中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枯崖位置,看著枯崖之上的幾棵大樹,白風一會爬到了這個上面看了看,一會又爬到了那個上面看了看,來回幾遍之後,白風確定了幾棵視線還算是不錯的大樹。
白風冷笑一聲,拿出在來時路邊尋到的斷劍,爬上樹開始砍了起來,一直到這幾棵大樹的樹枝,斷而未斷,又將要斷的時候停了下來。
從樹上下來,看著自己幾個時辰的傑作,白風滿意的笑了笑。又看著時間快要到了,白風將斷劍扔到了一旁,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就等著李清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