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能力有限,能救下這些人就已經很不錯了。走吧,大家收拾一下,我們去找皇上。”楊晨東的下鄂輕輕點動著。儘管第一套計劃是要求救下三十名官員或是侯伯,可戰場原本就是瞬息萬變,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共救下這九人,以屬不易了。
此時的九位大人都發覺出了楊晨東的不對勁,這位洗馬似乎比任何人還要鎮定,甚至他似乎還擁有一支人數不多,且戰鬥力不俗的精銳武裝力量。
只是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哪一個不是人精,此時是萬不會有人開口去問為什麼的。一個不爽,人家只需把你隨手拋棄,怕是除了等死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了。
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楊晨東帶著大家向著皇上所在之地摸了過去。
原本大家與皇上是在一起的,可是戰爭一亂的時候,整個局勢都亂套了,好在的是楊晨東早就安排人盯著皇上的一舉一動,做為早就預知這一切要發生的他,怎麼可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丟下了朱祁鎮這張重要的大牌呢?
相較於戰場上的混亂,和四處脫甲脫衣和不抵抗奔逃者,朱祁鎮所在之地卻是十分的慘烈,虎賁和隨行的小太監們地表現,他們可能是整個土木堡之變中唯一的亮點:被瓦剌的箭矢射成了刺蝟,仍然死戰不退,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身後那個被嚇得渾身顫抖褲腳淌黃水的皇帝朱祁鎮。
不錯,這一會的朱祁鎮完全失去了皇上的威儀,一身的金色戰甲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此時正穿著一身內袍的他蜷縮在一個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後世史書曾記載,說是朱祁鎮即便是被瓦剌大軍所抓時都曾表現的多麼鎮定,多麼英勇,甚至是一臉的正義,還敢喝斥敵人。可實際上並非是如此,這不過就是後來英宗重新當上了皇帝之後美化自己的招術而已,也只有楊銘“寫”的《正統北狩事蹟》把朱祁鎮誇成了一朵花。事實上,《正統臨戎錄》和《否泰錄》裡的記載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劉定之在《否泰錄》裡的記載,土木之變,我們能看到三件事:第一、王振確實是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第二、朱祁鎮根本就沒有半點鎮靜;第三、官員們很無恥,錦衣衛(虎賁)很忠誠。
楊晨東與九位大臣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一隊瓦剌騎兵與虎賁和小太監們對殺的場面。
只是相對而言,被殺的都是小太監們,且等他著大家來到的時候,所有的太監盡數而亡,無一而剩,只有護衛將軍樊忠帶著十名餘受了重傷的虎賁還在拼命的反抗。
儘管距離還尚遠,大家都可以看的出來,怕是在晚上一會,連他們的皇帝都要成為瓦剌騎兵的俘虜了。
九位重臣以及所有的楊家新軍,此時目光都落到了楊晨東的身上,這一刻他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於他一身。
“衝過去,開啟一條血路,但凡有反抗者,殺!”面色淡漠,話一字一句的由口中落出,倘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已經控制了大局的大將軍一般。
事實上,現在他們只有百多人而已,但對面的瓦剌騎兵之數最少在三百以上。
九位大臣都用著狐疑的目光看向著楊晨東,他們實在弄不明白,此時此刻這位洗馬大人依仗的是什麼。相比之下,百名冷鋒卻是躍躍欲試。
說起來,這些人都曾受過戰爭的洗禮,有的即參加過鄧茂七起義時的戰爭,也參加過小琉球島之戰。話說,倘若這些人不是實力超群,表現優秀的話,也不會成為一營一連計程車兵了。一在很多時間都代表著最強的意思。
但不管他們參加過多少戰役,打過多少的勝仗,可都比不得這一次,這可是在六少爺的面前表現呀。或許很多的冷鋒窮及一生也沒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但是現在,機會就出現在眼前,誰又不想好好的表現一番呢?
此時,一營長肖鋒的作用突現了。做為軍官,也是現任軍隊的領導者,在聽到了楊晨東的命令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一排負責左翼,二排負責右翼,三排八班中間突進,九班負責保護各位大人的安全,十班負責斷後。”
命令下達,百人一連的冷鋒迅速展開了行動,有人向左,有人向右,還有人衝到了楊晨東等人的前面,只是短短十個呼吸都沒有,所有人佈署全部到位,其速度之快,行動之利索,讓人群中兵部尚書鄺野可謂是大開眼戒。
活了好幾十年,多數都是在與分部打交通,大明軍隊的執行力和行動力是怎麼樣的,他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