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了。石都督已經下令要炸開宣州城,你就算是代表田頵來歸降也沒用了。”殷文圭說道。
“那。。。不行,為兄得馬上回去。。。”杜荀鶴大急。
殷文圭看了看杜荀鶴身後出現的那些錦衣衛,有些無奈,“杜兄,你應該是走不了了。”
說著殷文圭努了努嘴,指向杜荀鶴的身後。
杜荀鶴連忙轉身,就看到穿著錦衣衛制服的一群帶刀士兵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聯想到好友的表情,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賢弟,你可一定要救救為兄啊,當時那情況你也知道,為兄不是真的要投靠偽梁,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杜荀鶴連忙向殷文圭求饒,這個時候錦衣衛已經趕到,直接把杜荀鶴押著,看在殷文圭的面子上,才沒有立刻押走。
“杜兄,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哪怕是你當了逃兵都行,可你卻擔任了偽梁任命的鄧州刺史,事實擺在眼前,你讓為弟怎麼幫你?
偽梁覆滅後,你可以棄暗投明啊,可你又跑了!
你有進士的身份,想來大理寺不會判你死刑,可是這牢獄之災應該是免不了,甚至有可能是發配。對於大理寺如何判,為弟也沒那個實力去過問,你好自為之吧!”
杜荀鶴這事,殷文圭這一個明經出身計程車子可不敢去過問。這個兄長,相當於是兩次附逆,不株連家人就算是聖上開恩了,在如今朝廷喜歡流放犯人戍邊的環境下,對方十有八九要被髮配到邊疆。
如今杜荀鶴已經五十歲了,若是發配到邊疆戍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畢竟是多年好友,想到對方結局,他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一步錯,步步錯!
“都督,剛剛田頵派了人前來歸降,人已經被錦衣衛帶走了。”殷文圭來到石凌面前彙報道。
“田頵派來的使者被錦衣衛帶走了?怎麼回事?”石凌有些疑惑。
“回都督,那人叫杜荀鶴,乾寧五年的進士,在朝廷平定偽梁期間曾經擔任偽梁任命的鄧州刺史,如今又是田頵手下的長史。”殷文圭如實道。
“原來如此,田頵怎麼歸降可否打聽到?”對於杜荀鶴,石凌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宣州。
“回都督,田頵想以自降宣州刺史為條件,換都督撤軍。”
“自降刺史?他想的挺美!那就沒談的必要了,吩咐下去,若是還有宣州的使者來,直接砍了祭旗。
還想當宣州城是,等本都督的攻城利器到了,直接砸了你宣州的烏龜殼。”
聽到田頵還想繼續當宣州的土大王,石凌自然不願,除非對方肯放下武器投降還差不多。
杜荀鶴被抓,田頵並不知情。
不過在杜荀鶴幾日未歸後,田頵便繼續派了使者帶著大量的財物,希望可以換取朝廷退兵。
石凌直接把財物手下,然後把來人的頭顱砍下,讓人在宣州城外豎了幾根竹竿掛著。
這毫無疑問激怒了田頵。
氣得田頵指揮兩萬大軍殺出城,可是士氣低落的宣州兵很快就被朝廷軍隊給打了回去。而田頵損兵折將不說,本就不高計程車氣,更加低落,已經有士兵翻出城牆逃跑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石凌從水師戰船上拆下來的火炮和天策炮也運抵了宣州城下。
既然田頵不投降,那麼他就用蠻力把宣州城給砸開,樹立水師的威信,讓這江南諸鎮都知道,他的水師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