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兄,聽說了嗎?今天明經科被抓到有三十多人舞弊,進士科被抓到十幾人,直接被扔了出來,取消了考試資格,聽說還要禁考幾年。”
“我們秀才科呢?”楊文鼎好奇道。
“好像也有兩人。”肖寒遠摸著下巴說道,“對了,文鼎兄,你這考試如何?沒想到考的居然是農業的作用,沒押對題啊。我連削藩都想到了,誰知道考的居然是農業,你說氣人不。
文鼎兄認為後天進士科和明經科的時務策是考什麼?會不會也是跟農業有關。”
楊文鼎不禁白了一眼,“你覺得可能嗎?還考農業,豈不是洩題了?”
肖寒遠訕訕道,“倒也是。”
“小舅,這裡!”
就在楊文鼎準備跟乘坐肖寒遠馬車的時候,遠處一個穿著上好蜀錦製作而成的衣裳的男孩正在一輛馬車前跳著呼喊著。
對於這個小孩,旁邊的人雖然驚訝,不過也沒太過在意,今天來這裡等候考生的,不少都是家裡都是非富即貴的,一個穿著上好蜀錦衣裳的男孩有什麼奇怪的,又不是沒有。
即便是小孩的蜀地口音,在此時的長安也不稀奇。
由於之前長安遭受到了很大的破壞,人口斷崖式下跌,而壽王入主長安後,從蜀地帶來了近十萬軍隊,還有那些將領、官吏的家眷,再加上蜀地到長安定居或經商的人,大約有十五萬人。
目前長安的人口,相比於去年增加了二十萬,達到了六十萬人。
這意味著長安的人口中,蜀地人口占據了四分之一,所以在長安說蜀地方言並不稀奇,而且還成為一個比較龐大的方言群體。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是比較特殊的。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楊文鼎有些驚訝,連忙看了看前方,發現自己外甥正在一輛馬車前激動地揮手。
“寒遠兄,是我小外甥。”楊文鼎說道。
說完,楊文鼎不管肖寒遠直接擠開人群來到馬車前,他這才發現這輛馬車有些熟悉。
馬車旁,除了兩個侍女外,還有十名身著緊身胡服的侍衛,準確地說是監門衛士兵。
雖說大唐不禁刀劍,但也得看是什麼刀劍,制式的橫刀、陌刀這些,普通人可不能配備,即便是王公貴族配備也得報備。雖說目前不少宗室開始進入軍隊,宗室子弟更是進入崇文館讀書,但不代表李曄對這些宗室就放任不管,錦衣衛可是一直盯著這些宗室的。
楊文鼎剛走過來,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差點沒把他撞倒。雖說張霖是他的外甥,可也是14歲的人了,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生子的年齡。
“小舅,姐姐來了!”張霖指著後面的馬車低聲說道。
楊文鼎早已猜到,連忙走過來,只見馬車的門簾被人從裡面掀起一部分,露出一個貌美的女子,不是小月還是誰。
“小舅。”
“參見娘娘。”雖說眼前這昭儀娘娘是自己的外甥女,但是禮不可廢。
“文。。。。”就在楊文鼎行禮的時候,後面傳來肖寒遠的呼聲,不過還沒靠近,就被兩個便裝打扮的監門衛士兵擋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行禮道,“在下肖寒遠,見過娘娘。”
“你就是肖尚書家的公子吧?”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在下剛才衝撞了娘娘,還望娘娘責罰。”說著肖寒遠心裡就在埋怨自己,怎麼這麼衝動,居然沒想到這茬,希望對方不要怪罪才是。
雖說對方只是一個昭儀,那也不是他父親可以隨意得罪的。不要得罪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被皇帝寵愛的女人,就算你是大忠臣,也經不住枕頭風不停的吹。
“無妨。”
“娘娘,家父正在家中等候,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雖說唐朝開放,但他一個大臣家的公子,對於宮中后妃,肯定得保持距離。這明顯一家人有事談,他一個外人自然不好去摻和。
所以在徵得同意後,肖寒遠跑的飛快。
由於這裡人多眼雜,小月也不好在這裡停留太久,於是讓楊文鼎上了旁邊那輛馬車後,一行人便朝著家中而去。
自從李曄搬到太極宮暫住後,壽王府就空了,而楊文鼎和張霖也不方便住在太極宮內,所以便在崇仁坊給其找了一個幾畝地的小宅子,讓二人居住。
當然這宅子是以張霖的名義購買的,楊文鼎是暫住。
崇仁坊位於皇城東邊,緊鄰皇城,東南方向是東市,東邊是勝業坊,而勝業坊東邊就是興慶宮,南面的平康坊則是長安最大的紅燈區,當然那是之前,現在生意沒那麼火熱了。
這地段放在後世那就是CBD。
之所以選在這裡,因為這裡距離國子監近,距離太極宮和大明宮也不遠,方便楊文鼎和張霖的讀書。
秀才科考試雖然有四場,但只考兩天,進士科和明經科則是要考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