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便看向李曄。
看到幾人好奇的眼光,李曄知道該解釋解釋了,畢竟都是自己人,公佈了才有準備。
“其實也很簡單,涇原的軍隊會在適當時候出兵,同樣鄜延鎮也是一樣。”或許李曄覺得這兩個雷效果不是很明顯,便丟擲最後一個響雷,“而且,左神策軍和邠寧軍也不一定都聽楊氏父子的。”
“殿下的意思是?”裴榮想到什麼,有些不確定。
在徵得李曄的允許後,李振笑著解釋道,“左神策軍和邠寧軍中有錦衣衛收買的暗子,適當時候就會發揮作用。”
聽到李振的話,其他幾人頗為驚訝。
雖然不知道錦衣衛的暗子是什麼地位,但若是在適當時候反正,或許能取得一些不錯的效果。若是這樣,豈不是他們只需要對付李克用和王重榮?
想到這兒,他們心裡就有底了。
要是真的如他們所計劃那樣,不知道最後看到那副局面的李儇、楊復恭、李克用等人會是什麼表情,應該很精彩吧。
不過這個只是最好的局面,後面涇原和鄜延的軍隊是否會出動,錦衣衛的暗子是否起到效果,都是難以預測的,只是李曄給他們描繪出了一個很好的藍圖,這讓本來有些擔憂的幾人,變得自信起來。
雖然李儇等人先發制人讓李曄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打亂他的計劃,大不了提前就行。而且西川那邊,其實靠右天策軍就可以拿下成都,不過把右羽林軍調去練練手倒也可以,後面關中的這場大戲,剛剛成立的右羽林軍並不適合參加。
大唐光啟二年十月,朝廷徵召陳敬瑄為龍武軍統軍,田令孜為飛龍使,改孫燁擔任西川節度使。
陳敬瑄拒絕接受任命,朝廷大怒,遂下令以劉麒為行營招討使,率領左右天策軍征討西川。
看著左天策軍離開長安向西川開拔,普通人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只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征討而已。只要大戰不降臨長安,其他地方打起來與他們何干?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後,長安又將遭遇一場浩劫。
。。。。。。
河東,太原。
“你們說本王要不要答應楊復恭,助他解決壽王。”李克用拿著一封書信,笑著問道。
在場的人都是他的親信,所以他也不避諱這些。對於朝廷,李克用自然沒有敬意,之前他都反過朝廷,兩次攻進長安,這像是把朝廷放在眼裡的人嗎?
“大哥,我認為應該先拿下昭義軍才是,何必去摻和朝中的權力爭鬥。楊復恭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我們擊敗壽王,他會不會過河拆橋還不好說。
一個有名無實的晉王頭銜,哪有拿下昭義軍更實在點?”李克恭大大咧咧道。
李克恭的話贏得了在場一些人的附和,因為此時李克修已經攻克了洺州,孟方立只剩下刑州和磁州,拿下整個昭義軍指日可待。
此時的昭義軍一分為二,有兩個節度使。其中李克用之弟李克修佔據潞州和澤州,孟方立佔據刑州、洺州和磁州,若是能拿下整個昭義軍,整個河東控制的地盤就會大幅增加。
在這種情況,河東將領中有一部分並不想去摻和關中的局勢。
“義父,孩兒覺得應該出兵關中。”一旁的李嗣源高聲道。
“哦,嗣源為什麼認為應該出兵關中。”李克用好奇地看著這個讓他比較滿意的義子,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他在上元驛遇襲時,當時只有十七歲的對方,在亂兵流矢之中將他救出。回到河東後,他對這個義子就比較器重並讓其統領親兵。後來,李嗣源被任命為李存信的副將,與其協同作戰,充作軍中先鋒,所向克捷,屢獲大勝。
當然他的義子中,李存孝最讓他滿意,一身武藝非凡,無論是征討黃巢,還是沙苑大戰,都未嘗一敗。
“孟方立乃一庸才,以叔父的能力足以對付。出兵關中,義父可以受封晉王,而且楊樞密使又是義父至交,對方所求,理應出兵。”李嗣源解釋道。
李克用笑著搖了搖頭,卻也沒責怪對方,“這所謂的至交都是虛的,若是對河東沒有什麼好處,出兵關中並沒有必要。一個晉王,為父倒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僅僅這個‘晉王’稱呼,還不足以打動本王出兵。”
“存孝,你怎麼不說話?”李克用看向坐在下方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存孝。
被李克用詢問的李存孝就是歷史上‘王不過霸,將不過李’的‘李’。這人被人稱為唐末第一戰將的李存孝,也是姜雄一直嚷嚷要對打一場的那位,只不過打不打得過還真的不好說,當然李曄認為是打不過,畢竟李存孝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是真的打出來的。
姜雄在歷史上也沒聽說過,若是真的有本事,想來也不會埋沒,畢竟唐末、五代正是英雄輩出的時期。
身材魁梧的李存孝拱手道,“回稟義父,對於這個,孩兒不懂,一切以義父的命令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