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誒?”
“你讓我摸滴啊!”
他像一隻快樂猥瑣的肥鼴鼠,伸手去摸,笑容瞬間凝固。
“摸到了麼?”
“什麼呀?你說話啊!”
“槍!”
警方在前面的佈置終於展開,不僅擒獲劫匪,還將小紅帽盜賊團一網打盡。老二、四眼都被抓住。
另一邊,傻根抽血暈倒了。
軟臥包間裡,鞏麗看著暈在床上的傻根,笑道:“或許這樣很好,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以活在天下無賊的夢裡。”
“我堅持我的看法,這堂課他早晚要上。”
“上課也輪不到我們,我們算做了好事吧?”
“算,當然算。”
梁佳輝依舊瞧不起傻根,拍了拍他的臉,道:“這小子命好,趕上我們改邪歸正。再過十幾分鍾就到站了,我們趕快下車。
你幾年前不是買了房麼?我們去那裡。”
“你捨得收手?”
“捨得!”
梁佳輝像模像樣的舉起手,道:“今日王薄、王麗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你織布來我澆園,讓孩子上個好大學,別再像我們一樣。”
“滾你的!”鞏麗笑罵。
“譁啷!”
門被拉開了,張涵宇走進來。
二人頓時凝滯,這個人始終坐在隔壁,此刻又出現在這,只有一種結論:他是警察!
“……”
沉默的對視後,張涵宇取出那六萬塊錢,塞進黃勃包裡:“坐著說。”
三人就座。
梁佳輝盯著對方,無奈笑了笑:“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有件事請教,你什麼時候調的包?”
“滅火的時候。我也有件事請教,我盯了你們一路,始終沒看明白。你們是賊,為什麼護著傻根?
因為他老實缺心眼,你們良心發現?那不偷他就完了,幹嘛還因為他跟道上的人結怨?”
“……”
又一陣沉默,鞏麗道:“我懷孕了,想做件善事積點德。”
“入情入理,回頭我寫報告,也能說圓了。”
張涵宇對他們非常感興趣,道:“那讓我猜猜,二位不會是想著幹完這件事,就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呵,武俠看多了吧?”
話落,他又解釋:“我沒有嘲諷二位的意思,江湖一直都在,只是形式不同,我做警察見得多了。
抓你們是我職責所在,但說心裡話,我對你們的舉動心懷敬意。
有些事能用一句身不由已來解釋,有些事沒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