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類是不涉及yishi形態的國產電影。
第四類是地下電影。”
“後兩個怎麼講?”韓三坪問。
“第五代我們都知道,但第五代其實已經很久了,新一批導演紛紛冒頭。
我剛好認識幾個,他們喜歡關注邊緣群體,關注時代變革裡的人,基調通常很灰暗,在老學究眼裡屬於大逆不道。
他們創作能力強,不想跟審查打交道,所以我預測國內會出現一大批地下電影。
第三類剛好相反,不涉及太敏感的東西,要麼平庸,要麼清淡,要麼逗一樂。
我拍的就是逗一樂。”
“……”
這說法極新鮮,吳孟臣和韓三坪各有所思。張國利呼嚕呼嚕吃肉,思了也沒用。
吃到很晚,許非送二人回家。
張國利先下車,韓三坪坐在後座,看著黑暗中的那個背影,感覺頗怪。這是個聰明的傢伙,卻又好像很簡單,有點摸不著頭緒。
不一會,到了地方。
“哎,不用下來不用下來。”
韓三坪阻止他下車,貓著腰道:“今天謝謝了,以後多聯絡。”
“好好,再聯絡。”
許非隔著車窗,跟對方握了握手。
誰也沒提“舉薦”的事兒。
………………
春節過後,天下最顯眼的一面牆上,就掛上了許總手書的字幅。
“大幹三百天!”
旁邊是個黑板,寫著五部電視劇的進度。完成一項便劃掉一行,直至最終勝利。
1994年,除了央視,沒有一家單位敢同時開五部劇。
去年賺了一千一百萬,兩部劇植入廣告,沒有花成本(對前文更正一下),今年照舊。
《甘十九妹》劇本還沒出來。
《青衣》最貴,預算三百多萬。《我的前半生》二百多萬;《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二百多萬;《那年夏天》最便宜,一百多萬。
“山西那家劇團太貴,你再找一找,我們全片都在地方拍,務必給我壓下來。”
“不是跟您說了麼?江杉女主角……王志聞也有,對對!”
“五十萬就掛個燈是吧?可以啊,具體的等見面會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