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改成雨字吧,您飽覽群書,能不能接十句?”
“我又不是真的寶釵。”
張儷白了他一眼,“不過也看了不少詩詞,我想想……小樓一夜聽春雨。”
“嗯,繼續。”
“階下青苔與紅樹,雨中寥落月中愁。”
“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
“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
古代的飛花令,對格律要求極嚴,現在誰懂格律,都是簡化版。
她一連唸了七句,一時也頭疼,起身轉了幾步,忽道,“有了,細雨騎驢入劍門!”
“這句好,俠氣!”
許非拍了拍巴掌,此乃陸游的詩。
“我想不出了,還剩兩個,你補上。”
“我還真不通古詩詞,你是難為我,呃……”
他拉過對方,又抱在大腿上,憋得一腦袋汗,“哎,有了!”
“哪句?”
“暖雨晴風初破凍……”
他看著懷裡的姑娘,“杏眼桃腮,我已春心動。”
這是易安的詞,原句是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
“你!”
張儷臉騰的一紅,心中狂跳,“你這人不正經。”
“我怎麼不正經了?應情應景,繼續。”許非笑道。
“我……”
她只覺那目光看過來,大膽熱烈,這份熱烈加上緊貼的體溫,讓自己微微顫慄。
“嘩嘩譁!”
“嘩嘩譁!”
外面雨仍在下,淅淅瀝瀝。
“最後一句了,再想想。”
“唔……”
她腦中似被這雨攪得一團糟,呼吸溫熱,自己的耳墜在他的唇齒間流連,勉強又擠出一句,“雨溼紗窗。”
“誰的句子?”
“辛,辛棄疾的。”
“太少了,後邊加一句。”
許非往下滑,埋在她的脖頸裡,“雨溼紗窗,耳鬢廝磨。”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