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午挑刺兒那大媽,引著七八個人過來,被簇擁在中間的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高瘦,步伐沉穩。
“您什麼意思,不喜歡也不能攪場啊?”尤曉剛在交涉。
“誰攪場了,我把師父請來給你們指點指點,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師父?
眾人懵逼,我們就拍個劇啊,咋還真撞上鬼了?
尤曉剛皺皺眉,勉強笑道:“您貴姓?”
“免貴姓張。”
男人嗓音頗具磁性,不自覺有種信服力。
“哦,張,張大師。我們這個劇裡有一段揭露弄虛作假的情節,不涉及別的方面。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真不需要。”
“……”
張大師就知道這是劇組才來的,不然哪看得上?
而雙方一交流,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衚衕外的都擠過來看熱鬧。他面不變色,略微掃了一圈,一眼盯住馮褲子。
瞧了片刻,道:“少喝點酒吧。”
噝!
馮褲子一激靈,這玩意甭管真假,嚇人啊!
“您,您怎麼知道我最近喝酒的?”
“我師父一發功,連你心肝脾胃腎都能看著,一眼就知道你有啥毛病,小意思!”
幾個徒弟頗有星宿老仙,法力無邊的風範。
“我在青城山隨道長學藝,剛下山不久,正想壯大門楣。你們這地方不錯,我想借著用用,宣傳一下我的功法。”
“……”
眾人犯嘀咕,這玩意說信吧,始終沒底,說不信吧,還賊玄乎。
而且此人氣勢十足,一時為難。
許非看的直樂,他來京城之後,見多了在地壇練功的,一直想接觸接觸,沒想到今天自己撞上來了。
“敢問一句,您修的南宗北宗?”他邁出人群。
“南宗。”
“那您修的是什麼功?”
“乾坤一氣功。”
“哦?是這個炁麼?”
他用腳在地上劃了幾下,粗略勾出一個字。
炁!
張大師毛骨一顫,“您是同道中人?”
(九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