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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玉將陳醫請到玉家的時候,玉恆正好醒來不久,玉雲生見到陳醫,心裡一陣激動,他還記得上次也是陳醫來了之後,斷定恆沒有病的,這次陳醫也一定會救恆的。
陳醫見到玉恆的臉色時,皺了皺眉,光是看臉色,他便知道這次和上次不同了,他心裡腹議,這玉家還真是奇怪,大宅門的爭鬥他不是沒見過,可總是拿一個孩來做手段,他還是次見到。
正在為玉恆把脈的時候,玉恆突然吐出黑血,乾嘔了幾聲,氣息為虛弱地又陷入昏迷。
陳醫看著那些黑血,有些憐惜地看了玉恆蒼白的小臉一眼,只怕這次是沒法兒救下這孩了。
“陳醫,恆如何了?是生了什麼病?”玉雲生因為玉恆吐出黑血整個人都顯得慌亂,憔悴的臉色更加蒼白。
陳醫搖了搖頭,嘆了一聲,“玉老爺,只怕老夫也是無能為力,令公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玉雲生愕然瞠大兩眼,連呼吸都沉重起來,“中毒?”
陳醫點頭,“是中毒現象,此毒為厲害,只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已經傷及五臟六腑,就是能配出解藥,也是……活不了多久。”
玉雲生往後踉蹌了幾步,跌坐在扶椅上,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腦海裡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好像全身血液被抽走了似的。
陳醫看了他一眼,嘆道,“玉老爺請保重。”
玉雲生張口,想求陳醫救救恆,坐在床沿的陳貞惠突然哭叫出聲,“少爺……少爺……”
“恆”玉雲生一驚,已經大步來到床沿,看到玉恆臉色灰白,已經了無生命跡象,他驚恐看向陳醫,“陳醫……”
陳醫也是一驚,怎麼會這樣突然?他以為玉恆怎麼也應該再撐個兩日,他走了過去,一手搭在玉恆脈搏上,片刻後,他搖了搖頭,“玉老爺,請節哀順變。”
玉雲生雙手掩臉,身晃了晃,身邊的小廝緊忙扶住他,坐回扶椅上。
陳貞惠哭得好不淒涼,一邊哭還一邊叫著,“少爺,少爺……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你走了要老爺怎麼辦?老爺可就只有你一個兒啊,究竟是誰那麼狠心給你下毒,真是狗吃了她的良心啊。”
玉雲生震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什麼,馬上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把明月那小賤人給我帶進來。”
陳醫不想知道多玉家家事,便告辭離去。
明月是被拖著進來的,她已經跪了一夜,雙腳麻痺得毫無知覺,根本走不了。
她一進來,看到陳貞惠和老爺的臉色,就知道玉恆已經沒救了,她無聲落淚,她終究還是避不開這一難,只怕玉恆一死,她也難以活命了。
陳貞惠撲到明月身上,抓著她的衣襟哭得驚天動地,“你好狠的心啊,你怎麼能對少爺下毒手,那還只是個孩,沒天良的人啊……”
明月怔怔看著陳貞惠,分明是她陷害自己,為何她還能哭得如此悽切,好像真的是自己害死了玉恆,好像玉恆是陳貞惠的親生兒似的。
“我沒有……我沒有害少爺……”她喃喃開口,聲音卻被陳貞惠的哭聲淹沒。
玉雲生抬起一腳,狠狠踢向明月,“你這個賤人!”
明月被踢中胸口,吐出一口血,她驚恐看著玉雲生,“老爺,我沒有……我沒有害死少爺,是她……一定是她害的……”
明月手指指向陳貞惠,如果不是陳貞惠要害玉恆,怎麼會把玉恆推到她院裡來?
“你害死了少爺還要含血噴人,明月,你簡直是毒如蛇蠍!”陳貞惠已經退到玉雲生身後,掩面落淚對明月叫道。
玉雲生又踢了明月一腳,他此時心中的悲痛和怒火已經到了點,“說,為什麼要害死恆!”
明月咳著血絲,搖頭哭著,“我沒有……我沒有……老爺,我……”
“少爺與你無怨無恨,老爺對你也是寵愛有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陳貞惠看了玉雲生一眼,問著明月。
明月驚恐看著玉雲生,又看看陳貞惠,這下她心裡算是明白了,陳貞惠是利用自己想要對付王妃。
玉雲生聽到陳貞惠的話,才發覺事情不對勁,明月剛來玉家沒多久,根本沒有理由要害死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
“是誰要你害恆的?”玉雲生臉色陰沉,他想起這背後之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此人心機也教他心寒,害死恆,是想謀玉家的財產嗎?
明月想起明靜,她知道王妃不是壞人,否則不會那樣照顧明靜,她不能看到王妃被陳貞惠陷害,不能讓陳貞惠得逞。
“老爺,無人指使賤妾,害死少爺另有其人,還請老爺明察。”明月想通了陳貞惠的目的,便定了心,心中暗下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