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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紫瑤的話,初見沉思了一會兒,低聲道,“真的不能留了。”
“王妃,麗人坊的劉掌櫃不是有個兒到了適婚年紀了麼?我看芳兒和劉公正合適。”最近總是往麗人坊跑的夏玉想起了劉掌櫃曾經託了她給他介紹姑娘,他們家境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算過得去,把芳兒嫁出去了最好。
初見揚唇一笑,“我答應過她母親,會為她尋一門好親事的,這劉掌櫃是個老實人,兒還是個秀才呢,大有前途,就是不知道他兒如何想,夏玉,你明日去問一問。”
夏玉道,“這事就交給奴婢了。”
初見她們幾人一直說說笑笑,張氏走進花園的時候,便聽到初見的笑聲,她本來打算轉身離開,不想和初見在這個時候正面接觸,可是卻被紫瑤那丫頭見到了。
“大夫人來了。”紫瑤見到張氏便叫了出來,張氏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八角亭。
“王妃”張氏行了一禮,目光不自覺落在初見小腹上,嘴角微微往下抿。
同樣是昀王府的媳婦,偏偏人家肚裡的孩就是寶,而她的孩卻是根草。
“大嫂這是要去哪裡呢?”初見讓靈玉給張氏上茶,雖然張氏面帶笑意,初見卻還是能感覺到張氏對自己的不滿。
張氏扯了扯嘴角,道,“我見這天氣不錯,便出來走走了,怎料王妃您也在這。”
“這裡景色不錯,過來走走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好。”初見頷,還是笑容溫和的。
張氏表情不自然地看了初見一眼,“王妃您有了身孕,是要多注意身。”
她本來想要綻開一個為初見歡喜,關心她的表情,可是她心中分明是嫉妒著初見,表裡不一,所以表情便十分不自然。
“多謝大嫂關心。”初見道。
張氏訕笑說了幾聲應該的。
初見又問道,“這些日不怎麼見到大爺,大爺還好嗎?聽說前陣大爺還生病了。”
張氏聲音不鹹不淡,卻將其中怨氣表達地恰到好處,“大爺最近忙啊,還不是為了掙多兩個銀,別的大人不去幹的活兒大爺全乾了,怎麼不會累出病來?可憐我們大房本來就沒什麼銀沒什麼權勢,哪天還不知道有沒地兒住呢。”
初見聞言,笑著看了張氏一眼,“大爺俸祿不曾上交到公帳,賬房也一直有發份例給大房,大嫂這沒地兒住是什麼意思?”
張氏從來就不是一個冷靜的女人,她聽到初見提起齊珉的俸祿,以為她是還想讓他們大房把俸祿也交到公帳,一時怒火攻心,忘了昨日杜姨娘的警告,她冷哼一聲,斜了初見一眼,“王妃這話兒可就過了,大爺不過是一個內閣中書,哪比得上王爺的位高權重,家裡的份例本來就不夠用,如今還被剋扣了一半,就算是我們一個兒掰成兩半兒都還不夠用,要是不說,外頭的人還不知道我們也是王府的一房呢。”
“份例都是按照院裡人數來決定的,吃的也都是府裡的,大嫂的不夠用從何而來?”初見平聲和氣地問著。
“哼,您是當家,您當然覺得夠用,這府裡各房的份例又不一樣。”張氏哼聲道。
對於張氏終於表達出來的不滿,初見似沒放在心上,“那大嫂覺得應該照著以前的份例給大房嗎?”
張氏有些愕然,她沒想到初見會這樣說,她是嫉妒初見沒錯,可要說她尊重初見,那倒也沒有,在她眼中初見就是一個仗著王妃之位和王爺疼愛才耀武揚威的粗鄙的商賈之女,她覺得整個王府之中只有她才是最有資格當家的人,可是她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沒有杜姨娘,除非……王妃一直無後,那她的兒就能成為世,而她就能……
初見一直含笑看著張氏變幻不測的表情,她怎麼會不明白張氏的心思呢?昨日夜裡杜姨娘去了大房,之後兩人一前一後來了馨院跟她道喜,她們之間究竟達成什麼協議或者合謀了什麼初見不感興趣,但是為了她以後孩的安全,她必須讓張氏離開王府。
“該給多少份例王妃做主就好,我不敢有意見。”驚覺自己在初見面前顯露多不滿,張氏立刻收斂起來。
“大嫂,大爺的兒也都歲了,這照著以往府裡的規矩,大爺是應該在成親的時候就外出單開一府,只是咱們之前家裡比較特殊,王爺不常在家,所以大爺才沒單開府去,可如今不一樣了,這事兒昨日老夫人也有提過,老夫人的意思呢,是想把東街的宅給你們大房,大嫂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