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怎麼這麼巧在王爺回來的時候便把你找過去了?芳兒又怎麼會這麼巧知道王爺回來了?”初見不擔心芳兒會把齊礡勾引去,倒是對杜姨娘在那個時候把夏玉叫去感到好奇,實在……有些故意的嫌疑了。
這時,靈玉撩起湘妃竹簾走進來,福了一禮,“王妃,有小丫頭看到元宵那夜,芳兒去了杜姨娘院裡了。”
初見坐直了身,趿了鞋走下軟榻的踏板,笑吟吟地問著,“芳兒去了杜姨娘那裡了?”
夏玉低罵一聲,“真是養不長的賤蹄,難道不是受了杜姨娘挑撥,昨日才不顧臉面進屋裡接近王爺了?”
初見看了夏玉一眼,這丫頭一直在內疚因為自己失責才讓芳兒有機可乘,“夏玉,這事兒你不要再放心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有人會利用咱們身邊的人。”
“杜姨娘能利用芳兒什麼?”紫瑤皺眉問道。
“多半是見不得王爺這麼寵愛王妃,所以才讓芳兒來攪亂的吧!”夏玉哼聲道。
“杜姨娘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仔細觀察,看看芳兒這兩天還有沒去杜姨娘屋裡。”初見突然想到杜素柔,直覺杜姨娘應該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想要打擊她。
幾個丫環都神情凝重地答應下來,她們的二姑娘好日才剛開始,不管如何,她們都不會讓別人隨便就破壞二姑娘的幸福的。
靈玉他們各自去做事了,夏玉也出去一會兒之後轉回來。
“王妃,賬本的數都對過了,就只差在銀號那裡的東西和銀兩沒有對過。”夏玉把昨日已經對完的賬冊放在初見面前,她心裡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初見仔細翻看著賬本,看到最後的時候,她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我們每個月收回來的銀都要拖到下個月才放到銀號裡面去?問過賬房了嗎?”
夏玉道,“奴婢去問過了,賬房的李管事說這些年來都是這樣的,銀也沒有拿回賬房裡去,都是要拖上一個月才放到銀號裡。”
“可是各個莊的管事遲交了銀兩?”初見問。
“都是每個月月底就上交的。”
“這事杜姨娘之前也是知道的?”初見沉吟片刻,才問道。
“聽李管事的意思,杜姨娘應該是知道的,而且似乎也沒什麼意見。”夏玉道。
初見一笑,合上賬本,對夏玉道,“遲了一個月,既不在咱們家存錢的銀號,也沒在家裡,那會是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拖上一個月才交回賬上?夏玉,知道怎麼做了嗎?”
夏玉展顏笑了,“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是去查個清楚!”
在初見和夏玉她們在屋裡說事兒的時候,芳兒也從馨院出去,往齊礡的書房走去,不過她卻是沒有求見齊礡,而是不知和守在二門外的一個小廝不知在說什麼,說了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角落,那小廝從芳兒手裡接過一個用白布包著巴掌大的東西,和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他將兩樣東西都收進懷裡之後,和芳兒點了點頭,重新回去守門。
芳兒終於鬆了口氣,離開了書房,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果然和那人說的一樣。
想到這裡,她不得不佩服那個人,她竟然連王爺書房的小廝都收買了,這府裡還有多少她的心腹啊?
看來自己投靠的物件還是不錯的,一定能幫她得償所願的。
有了王爺身邊的人做內應,她還怕找不到機會接近王爺嗎?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成為王爺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好,只要能留在王爺身邊,遲早有一天,王爺會發現她的好,會發現她才是最適合她的女人,那什麼玉初見根本配不上王爺。
齊礡和他的同僚一直到吃過午膳才說完事情,他們離去之後,齊礡並沒有回馨院,他心情是沉重複雜的,一個人在書房裡面坐了很久,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素色荷包,裡面是空的。
這個荷包,是他派出去尋找淳于雱的人帶回來的,對別人來說,這個荷包不代表什麼,但他是見過的。
在初見的匣裡,這個荷包,一直被她儲存著。
為什麼會到了淳于雱手裡?是初見交給淳于雱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初見她……知道淳于雱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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