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中想要廢儲!”齊礡終於還是低沉開口,若是有人要廢儲,那麼自己身為王爺絕對逃脫不了這一場波濤暗湧的爭奪,他想要獨善其身,難了,以他和的關係,就算不讓昀王府涉險,其他人也不會放過昀王府。
初見一震,腦海裡一時之間轉不過來有人要廢儲關他們什麼事,可是等她想深一層,她頓覺背脊發寒,一旦被廢,昀王府只怕也會遭劫難。
“既無做錯事,豈是他人想廢便能廢的?”初見臉色發白,她是不懂朝局沒錯,可是她也知道帝位之爭於旁人來說是何等的殘忍,究竟是誰那麼沒事找事,是皇后所出,繼承地位是天經地義,且立儲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想來一個九龍奪嫡的悲劇嗎?
齊礡冷聲道,“這與有無做錯事並無關係,既然顯了野心想要廢儲,即使是沒有做錯事,也會變得罪不可赦。”
初見幽微一嘆,“那些皇不是都已經封了號,離開寧城了麼?難道還暗地裡想要爭位不成?”
齊礡眼色一冷,嘴邊噙著冷諷笑意,“倒不一定是其他皇想爭位,而是一些得寵之後不知進退的人結黨營私想要在朝廷上翻起一場狂潮!”
初見張了張口,喉嚨有些苦澀,“是九皇……要與一爭?”
她終於能明白為何齊礡的心情會如此沉重,如果不是和齊礡感情甚篤的九皇,任何人想要和爭位,他都會毫不猶豫助一臂之力,可是如今這人是九皇……
是那個看起來無憂無慮稚雅可愛的九皇啊。
齊礡看向初見,目光熠熠看著她柔細的臉,他將她摟入懷中,低聲道,“初見,我是王爺,不管是還是九皇,他們都不會任由昀王府袖手旁觀的。”
初見將臉埋在他胸前,低低嘆息,“今日就是來與你說這些嗎?”
齊礡道,“只是收到密報所以緊急回了南城,今日來問我是否見過九皇。”
“懷疑你?”齊礡身在寧城卻對有人想拉下位之事一無所知,也沒有去通知做防範,要懷疑齊礡,那是必然的。
齊礡淡淡一笑,“朝局上的事情時風時雨,你放心,將來不管發生何事,我定能保昀王府周全,一定會保護你不受一點傷害。”
初見輕輕應了一聲,她知道齊礡不想她知道多朝廷上的事情,他想保護她,她是明白的,可她也清楚,不管多繁盛平的社會,平靜的表面,暗地裡總是有許多的腐敗和勾結。
九皇想要和爭位嗎?能爭嗎?這些都是那個徐貴妃不安分的野心吧?她雖不覺得是個好人,但他是個好領袖,他有那個魄力!他已經當那麼多年,擁戴他的人必定比擁戴九皇的人多,更何況這些年來立功無數,投在他門下想要報效他的人更是不少。
九皇想與他爭,怕是以卵擊石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吃飯吧!”齊礡拍了拍初見的肩膀,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今日來找他,也不過是要他少接近九皇,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局,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嗯,我也餓了呢。”初見笑著回道,他們剛說完,靈玉和紫瑤她們就已經端著膳食進來了。
“下午都在屋裡做什麼?”齊礡為初見夾菜,柔聲問著她。
初見笑道,“睡了大半天,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豬了。”
齊礡輕笑出聲,“嗯,那也不錯,豐滿一些,你還是瘦了點。”
初見嗔了他一眼,“你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既然已經賴上你,你再怎麼嫌棄也別想撇了我。”
他們二人說說笑笑地吃飯,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那個沉重的話題。
突然,初見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握著瓷碗的手微微顫抖,她瞠大眼看向齊礡,呼吸有些急促。
“怎麼了?”齊礡被她的臉色一嚇,急聲問她。
初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狂亂的心跳穩定下來,她扯了一個乾笑,“沒事,我就是想起明日是回門,突然有些感慨,幾日不見母親,心中很是掛念罷了。”
齊礡笑道,“明日便能見到丈母了。”
初見胡亂地點了點頭,心裡驚懼的寒意卻蔓延至全身,她的手和腳都冰涼一片。
立功無數沒錯,他政績傲人沒錯,可是……不代表他沒有把柄在別人手中。
他和崔音,就是一個致命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