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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雲生怔怔聽著玉夫人說完,竟無話可說,他看了看初見,又看看玉夫人,腦海裡一片空白,想不起初見小時候的模樣,似乎從一開始,他就不曾在乎過這個女兒。
陳貞惠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玉雲生,心裡冷笑著,這個男人的心裡始終都只有那個女人,只要齊孌說了什麼,他就算在氣頭上,他也能聽進去一些,看來今日想要讓玉雲生對付二姑娘是不成的了,可是想起這小賤人以後就是王妃,而自己的女兒卻是個小妾,她陳貞惠就是咬碎了牙都吞不下這口氣。
這時,靈玉的聲音在屋外傳了進來,“二姑娘,陳醫來了。”
初見眼睛一亮,掃了已然臉色微變的陳貞惠一眼,對玉夫人道,“母親,我們還是先讓陳醫為恆看看吧。”
玉夫人默默看向床榻上臉色蒼白的恆,雖然他並非她親生,但也喊她一聲母親,情分雖不多,但她著實也不忍心看他受折磨。
“請陳醫進來吧!”玉夫人站了起來,卻是一眼也不想看向玉雲生,她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接下來玉雲生想如何做都是他的事情。
玉雲生怔了怔,有些悲慟地看著玉夫人,她對自己還沒有全部絕望的吧,不然怎麼還會去請醫,要知道,普通姓要請不得醫出診的,孌兒她對恆對這個家……對他還是有情的吧?
靈玉引著陳醫走了進來,玉夫人和初見迎了上去,“陳醫,這番急忙請您過來,實在多有得罪。”
陳醫擺手笑道,“玉夫人客氣了。”這次請他來的是忠王府的夫人,雖說玉家不過是商賈之家,但如今這屋裡有一名忠王府的貴女,一名未來的王妃,他怎能得罪?自然是要客氣有禮的。
“陳醫,小兒今日突然昏迷不醒,大夫道是邪氣入侵,無法下藥,這才麻煩您老走了一遍。”玉夫人領著陳醫來到床沿,讓他為玉恆把脈。
陳醫聽了玉夫人的話,皺眉道,“何謂邪氣?身為大夫竟然尋這種藉口糊弄他人,實在可惡。”
玉夫人聞言,淡淡一笑,對靈玉道,“靈玉,去正廳請吳大夫進來。”
靈玉應聲而去,站在內屋一邊的陳貞惠此時臉色已經雪白,她悄悄看了玉雲生一眼,他應該不會聽出什麼來吧?就算吳大夫來了,最多也不過認為吳大夫不無術罷了,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可恨是這個二姑娘怎麼能請得動醫,令她功虧一簣,今日若是能照她想的發展下去,說不定就是一箭雙鵰,連這齊孌都能除去了,想到這裡,陳貞惠冷冷斜了初見一眼,卻正好初見目光朝她看來,她一驚,急忙低下了頭。
初見笑著睨了陳貞惠一眼,如今事情已經峰迴轉,不知道這位陳姨娘又想如何做了?
玉雲生在一旁焦急看著陳醫,暫時忘記了與齊孌的爭執,他是真的擔心玉恆,自從玉恆進了玉家,他便是真的把他當親生兒對待,他以為齊孌也是與他一樣的,想到這裡,他心一沉,抬頭目光復雜地看著齊孌,齊孌卻看也不看他,只是望著玉恆。
陳醫聽脈完畢,嘴邊含笑地收了手,正好,吳大夫也走了進來,看到陳醫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屑。
“陳醫,請問小兒究竟得的是什麼病?”玉夫人柔聲問道。
那吳大夫在聽到玉夫人的話之後,臉色一變,額頭竟忍不住冒了冷汗,這人竟然是醫。
陳醫笑道,“玉夫人,令公並非得病,不過是吃了一些上火的東西,又喝了寒氣重的涼茶,這才導致身體外虛內熱,昏迷不醒。”
玉雲生鬆了一口氣,隨即想通了什麼,回頭冷冷瞪了陳貞惠一眼。
陳貞惠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
玉夫人笑著道,“原來如此,真是多謝陳醫了,這點小事還要麻煩您。”
陳醫站了起來,靈玉已經備好了房四寶,他坐了下來寫藥方,“小孩常會亂吃東西,會有火氣是正常的,但切記不可一次喝過多涼氣的藥茶,否則不但不能解了體內的火氣,反而會敗壞身。”
初見在一旁睨著陳貞惠淺笑著,這陳貞惠比她預料中還要聰明一些,竟然不是下毒就能讓玉恆看起來像莫名得病,還留了後,就算事敗,她也不過落個照顧不周,她真是想得周到啊。
“玉夫人,這是藥方,待會兒喝一次,今晚用完晚膳再喝一次,連喝日,令郎體內火氣自然會消,不過切忌油膩葷腥的食物。”陳醫寫好藥方遞給玉夫人,還交代了不能吃哪些東西,玉夫人在一旁一一記下。
“醫,如今小犬昏迷不醒,如何喂藥?”玉雲生忍不住問道。
陳醫挑眉看了玉雲生一眼,並沒有像對待玉夫人那般溫和,淡聲道,“令郎只是沉睡不起,怕是昨日熬夜了沒睡覺今天又喝了安神茶,才睡得如此沉吧。”
玉雲生攸地感到一陣難堪,他竟然就這樣相信那個吳大夫的話,以為玉恆當真是邪氣入侵。
陳醫與玉雲生說完,便看向那吳大夫,“這位便是以為玉家少爺是邪氣入侵的大夫了?”
吳大夫尷尬笑了笑,上前一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