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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仔細看著這些作畫材料,古代作畫與現代不一樣,她不曾過墨水畫,也不曾用毛筆作畫,突然,她從顏料中拿出一塊約有食指大小的黑色墨塊,質地柔軟,和現代的鉛筆芯有些相似。
嘿,她可以用這個來素描作畫,然後再用毛筆沾顏料上色。
可是,畫什麼呢?初見將宣紙展開鋪放在桌案上,以紙鎮壓住,皺眉想了一會兒,忽而眼睛一亮,綻開一抹絢爛的笑容。
秦甄緩步走了進來,初見卻一點也沒發覺。
靈玉見二姑娘這樣專心作畫,會心一笑,在秦甄的示意下,她輕手輕腳退出了屋,關上門,不去打攪二姑娘。
秦甄站在初見身後,看著初見手裡拿著那塊墨塊,心中狐疑,這墨塊一般只是用來在綾絹上起輔助作用,她可不曾見到有人直接用墨塊拿來作畫的。
到底是沒有過作畫的!她搖頭嘆道。
卻見初見手執墨塊,細心專注地在宣紙上畫了起來,很快的,秦甄能看出她是想畫人像,那個輪廓看起來應該是個女。
半個時辰過去,秦甄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驚訝,初見的作畫是她從所未見的方法,但不能否認,她的畫卻是很不錯。
初見畫的是玉夫人站在湖邊的情景,面容溫柔,身姿優美,看得出功力不淺。
突然,秦甄的目光停在畫上玉夫人的衣裳羅裙上,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款式,竟讓人看了忍不住覺得……很想擁有?
秦甄嘆了一聲,“看來作畫這方面,我無以能教你的。”
初見目光迷濛看著宣紙上的玉夫人,心裡既激動又悲傷,她激動她竟然還能如此熟悉將腦海裡的東西表現出來,她悲傷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將畫出來的衣服變成真的,哎……
初見抬起螓,淺笑看著秦甄,“先生,獻醜了。”
秦甄微笑,“休息一下吧。”
初見放下小毛筆,看了看掌心,因為方才拿那墨塊而暈得滿手都是黑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秦甄一眼。
這時,門外傳來叩門聲。
秦甄柔聲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流蘇。
流蘇對秦甄和初見行了一禮,目光冷淡掃了初見一眼,有些為難看著秦甄。
“何事?”秦甄低聲問道。
流蘇走到秦甄身邊,眼角瞄了初見一眼,才細聲道,“姑娘,昀王在外面。”
“昀王?”秦甄提聲叫道,在看到初見訝異的眼神時,緊忙皺眉壓低聲音,“你說的可是那個齊礡?”
流蘇神情嚴肅地點頭。
秦甄臉色變了變,示意流蘇先出去,然後,她輕笑,“初見,你先在此休息,我有些事要去忙。”
“是”初見乖巧點頭,心中卻狐疑那齊礡怎麼會來靜容齋?她剛剛應該沒聽錯吧,秦甄驚呼的好像是昀王。
秦甄離去不到一刻,靈玉腳步匆忙走了進來,“二姑娘”
初見正在一旁的水盆清洗著雙手,見到靈玉慌張神情,有些好奇,用絹帕拭乾手,她走到桌案旁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將方才的畫收捲了起來。
“怎麼了?”初見閒逸自在低問,猜想靈玉是不是也想說她看到齊礡了。
“二姑娘,剛才我們在門口看到的馬車真的是府的,奴婢方才看到暖因了。”靈玉皺眉道。
咦?初見停下手中的動作,頗為訝異,“暖因?這麼說妃也在這裡了?”
可妃在靜容齋,秦甄卻為何沒有去招待,反而一個上午都在這裡看她作畫?
“這……奴婢只是看到暖因,卻不見妃。”靈玉道。
“暖因是妃的貼身丫環,她在這裡,妃應該也在的,啊,你有看到齊礡嗎?”初見收好畫,站了起來,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氣。
“昀王?”靈玉瞠眼,“昀王也在靜容齋麼?二姑娘,今日是什麼日呢,怎麼個個都到了靜容齋了,連淳于公也……”
“淳于雱也在這裡?”初見猛地轉身,按住靈玉的肩膀驚喜問道。
“奴婢也不敢確定,方才見一道很像淳于公的身影往後面的院走去了。”靈玉想了一下,也不那麼肯定那人就是淳于雱。
初見笑道,“走,咱們去看看,反正坐了半天,也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