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也不知,二姑娘,要不,咱們到前院去?”靈玉問。
“也好,玉靜香和玉靜君她們也都在外面?”這二人是初見的堂姐,生得算是清秀,脾氣卻大得很,初見每次去祠堂與她們一見面,都會被熱嘲冷諷許久,若不是出了個崔音,她們還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別說是過來和她套近乎了。
“聲音靜下來了,許是都到前院去。”靈玉走到視窗看了一眼,外頭已經靜謐下來,看來是小姐夫人們都玩夠了。
“咱們也去吧。”初見站了起來,撩起竹簾,往前院走去。
出了攢眉園,約是走了一刻左右,就在要穿過花園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有些刻意的嬌媚的聲音,“喲,這不是初見堂妹嗎?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睡到日上竿也沒人敢說一聲不是。”
初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揚起甜蜜無比的笑容轉過身,“靜香姐姐,靜君姐姐。”
“姐姐瞧您這話說的,初見是身份金貴,是忠王府的親外孫女,哪是我們這種平民老姓能比的。”玉靜君瞥見初見身上價值不菲的綺羅裙,嫉妒毫不掩飾出現在眼底,這種那個輕柔的絲綢綺羅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哼,真不明白那忠王府怎麼想的,都斷絕關係十幾年了,怎麼突然就好了呢。
“兩位姐姐說笑了,初見與兩位姐姐一樣,都是玉家女,若說初見身份金貴,那兩位姐姐不也一樣都是金貴之身麼?”初見笑得風輕雲淡,對她們言下之意的嘲諷並不在意。
“這小嘴兒可真是會說話,聽說這次忠王府會認回你這個外孫女,是因為你被那小妾生的女兒欺負了,可是真的?”人之中玉靜香年齡最長,今年已有十七,卻還未婚配。
初見淡淡一笑,“這外面的流言蜚語姐姐莫不是也相信了吧?”
謠言止於智者,玉靜香不會自認是個蠢人的。
“我自然是不信,不過那玉雪苓向來不將你放在眼裡,這可是真的,難道你就這樣仍有一個奴才欺負?”玉靜香和玉靜君都是正室所出,家中庶出姑娘常被她們欺凌,她們眼裡自然是看不起玉雪苓的。
“呵呵,姐姐在這呢,兩位堂姐不如親口問問她,究竟是否有將妹妹放在眼裡?”初見眼角掠到正走過來見到她們想回避的玉雪苓,笑著睨向她。
玉雪苓一腳已經準備跨出花園,準備從另一條去前院,如今被初見這樣一說,她只能忍住氣,強扯微笑走了過來,“兩位姐姐好。”
玉雪苓從沒將自己當是庶出的,也不覺得自己是小妾生的就該是奴才,所以對玉靜香和玉靜君自然不會行禮。
“嘖,果然這裡的奴才和咱們家的就是不一樣,初見妹妹,莫怪你要受欺凌,這還真是一點規矩都要沒有,見到主都不懂得行禮的。”玉靜君哼道。
初見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看了玉雪苓一眼,“姐姐知書達理,聰敏過人,怎可與一般奴才相比。”
“那又如何?催大人還不是一樣不屑娶她。”玉靜香正眼都不看玉雪苓一眼,想起崔音拒絕了玉雪苓的婚事,她就感到一陣痛快,她自己也是戀慕著崔音風華絕代的容顏。
玉雪苓臉色難看,恨恨瞪了玉靜香一眼,崔音是她心裡一個還在沁血的傷疤,如今這玉靜香還灑了一把鹽上去,怎能教她不恨。
“就是,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憑你也想嫁給催大人,就是給他做妾,人家還不一定要呢。”玉靜君再踩一腳,同樣覺得崔音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哼”玉雪苓輕輕冷笑一聲,“看來兩位堂姑娘都對崔公甚是熟悉,莫不是你們也戀慕著他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玉靜香斜睇著玉雪苓,諷聲問道。
“那就不知你們二人究竟誰人能嫁給崔公,亦或是……誰是正室,誰是妾,不知你們商量過沒有?”玉雪苓嬌豔一笑,笑得好不得意。
玉靜香與玉靜君聞言,猛地對視一眼,火花隱隱在二人之間點起,玉靜香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才對玉雪苓柔聲道,“這是我們兩姐妹的事情,我們不介意共侍一夫,天下姐妹二人同為平妻服侍一人的例多的是,可你呢?就是連個通房丫頭都當不成。”
話畢,一旁的玉靜君解恨地猛點頭,她不介意和自己的姐姐一同服侍崔音。
玉雪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崔音拒婚的事情已經成為笑柄,她心中對崔音有怨,但更多的還是愛,她恨的只有一人,若不是玉初見,崔音又怎麼會拒絕她。
“你們兩個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那崔公拒絕了我,不代表不會拒絕你們,他可是立誓非玉初見不娶的。”玉雪苓見不得玉初見在一旁看戲,冷掃向她,要她被兩位堂姐攻擊。
初見本來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自在表情,聽到玉雪苓拉自己下水,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靜香姐姐,我看這是誤會,說不定這只是崔公拒絕他人的藉口,我與他盡是朋友之情,並無其他,這宴席就要開始了,咱們還是先到前院大廳再說吧。”
玉靜香和玉靜君面面相覷,雖對玉雪苓的話有狐疑,但也覺得初見不像說假,於是也不再糾纏,二人相牽向前院走去。
初見回頭,對玉雪苓甜甜一笑,也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