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出生自一個普通家庭,是家裡面的老三,也是父母的第三個女兒,可謂是一出生,便不受待見。
最開始的名字也很簡單。
就叫做來弟。
大姐叫招娣,二姐叫盼娣。
到她這,可能是想著招也招不來,盼也盼不來,索性直接來了。
甚至可能還想著。
前面兩個的娣字有個女。
所以到她這,連女都不加了。
這種對兒子的期盼,可謂是鮮明的不能再鮮明,半點都不含蓄。
這種情況下的原身日子過得顯然相當一般,如果不是上面要求必須接受義務教育,可能連學都沒有機會上,但即便如此,原身最終也就真的只念了一個九年義務教育。
初中畢業便不得不輟學。
被家裡人送進工廠打工。
當然不是啥正規工廠,正規工廠也不會收初中剛畢業的學生,至於說工資啥的,原身基本見不到。
工廠是直接把錢打給她父母。
說起來跟賣身為奴似的,被父母賣進工廠,工資也都是父母的。
這種日子原身是真受不了。
她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就這麼一眼望到頭,要麼待在廠裡一直幹活,要麼就是幹活幹到一定年紀被父母拉去相親,替她找一個願意給不錯彩禮的人家,把她嫁出去。
然後繼續吸她的血養弟弟。
因此待了一年後,她便跟廠裡一些其他老員工學習,偷偷摸摸的弄了點生產線上面的產品揣在兜裡面帶出去,並且利用私下渠道往外賣,攢了一點錢,逃離了那工廠。
當然了,在逃離之前。
她還回家一趟,砸了櫃子,砸了箱子,把自己的身份證拿走了。。
因為她很清楚,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想補辦那也得有戶口本之類的相關證明,但是有了身份證之後,戶口本卻是能夠直接補辦的。
顯然在一定程度上來講。
身份證比戶口本更重要。
也更加方便。
找到身份證後,原身便揣著自己兜裡僅存的那點錢離開了,出於擔心自己會被父母找回去,她是特地挑了自己手裡那點錢所能買到的最遠距離的車票,毅然決然,不顧一切的逃離了家鄉,逃離了父母。
那時候她甚至在心裡想著。
即便前往其他地方討飯。
那她至少也是自由的討飯。
而大半天之後,她便坐火車來到了距離老家一千兩百多公里之外的渭城,並且根據自己以前獲知到的相關資訊,從下車開始便十分謹慎,不聽任何人說話推薦,也不往任何偏僻的地方去,儘量跟隨大部隊一邊行走一邊觀察,然後就近買了份報紙,就在報亭邊上看起來。
那時候紙質媒體還沒有衰退。
一些相對正規的報紙上面的招聘廣告,也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而原身看的。
就是報紙裡面的招聘廣告。
原身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著重關注的主要還是一些工廠學徒工以及保姆之類,對於學歷等各方面要求並不是很高的行當,並且根據報紙上的內容自己分析自己適合不適合,以及對方會不會是騙子。
而她的抉擇標準其實也不多。
無非就是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