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剛來沒一會兒。
至於公公,沒看到,應該沒有來吧,你回來了,那咱就吃飯吧。”
杜紅一直到現在也沒摸清楚她婆婆到底來幹什麼,總不至於就是過來問兩句話,並且蹭頓中飯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
長輩既然來了,留中飯還是必須的,沒有說大中午的,長輩過來拜訪,還把長輩給攆回去的說法。
所以杜紅解釋了一下。
就立刻去廚房端飯菜。
而喬木,則是突然抬頭問道:
“你在婚宴上假裝喝醉,耍酒瘋打人的緣故,怎麼沒有跟我說啊?”
聽了喬木的問題,周洋不由一愣,隨後轉頭,似笑非笑嘲諷道:
“我跟您說有什麼用嗎?
您相信我嗎,您不是隻相信您看到的和別人說的嗎,在您眼裡親生兒子的話都沒有老師的話可信。
我在你眼裡不就是個騙子嗎?
跟您說這些有什麼用。
自取其辱嗎?”
喬木之所以突然這麼問,就是因為內心已經有了些猜測,而周洋此時的回答無疑印證了喬木猜測。
原身跟兒子產生隔閡的重要事件,恐怕就是退學,在原身的記憶裡,老師過來告狀的時候,她這兒子十分倔強的表示有些事不是他做的,有些事錯也不在他,憑什麼。
而原身卻覺得老師怎麼可能會說謊,分明是他這小子死不悔改。
隨後便強摁著他的頭。
讓他給老師賠禮道歉。
後來他氣的撥開原身的手,扭頭便跑了出去,如果他真的有那麼一些冤屈的話,那這件事的確很有可能是造成他們母子隔閡的核心。
不過周洋不知道,在他扭頭走了之後,老師堅決要求他退學的時候,他母親其實有跪著求過老師。
甚至還磕了好幾個頭。
只是學校那邊太過於堅決。
最終沒有成功罷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人又沒有苦衷,只是彼此都不清楚罷了。
“對不起,我那時只不過是想讓你繼續唸書,並不是真的不信你。
咱們這樣的家庭。
也只有唸書才有出頭之日。
不然只能你老子打工,兒子打工,孫子繼續打工,給別人幹活。
可惜就算我給他磕頭都沒用。”
雖然具體情況跟原身想的有很大差別,原身的遺願也根本沒什麼必要完成,但是喬木還是想把原身跟她兒子兩人之間的隔閡消除掉。
隔閡留的越久越頑固。
甚至會成為心結。
老了死了,成心魔都可能。
能化解當然還是化解為好。